白凝薇沒等到安久的消息,先等來了蕭鐸賞賜的兩顆丹藥。
王喜端著精致的木盒,里面是兩顆東珠大的紅褐色藥丸。
“娘娘,陛下惦記您,昨天一爐就成了二十一丸,后宮里就只有您得了兩丸呢。”
王喜的語氣里是止不住的羨慕。
白凝薇接過木盒面上笑嘻嘻,內心狂吐槽,這潑天的恩典她也可以不要。
然而白凝薇看不上的丹藥,在蕭鐸眼里卻是靈丹妙藥。三個道士試藥后,眼見人沒異常,蕭鐸也立馬服了一丸,當晚龍虎精神,召幸了妃嬪叫了三趟水。自此他對這丹藥越發沉迷,甚至有些悟道參玄的架勢。
宮中變化暫且不表,安久一連三天摸黑夜闖景王王府,依舊沒找到密旨。
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此刻的景王府此時人聲鼎沸,所有家仆府兵舉著火把在抓賊。而安久,半路學武,也只學會了保命的招式,此刻因為行蹤敗露躲在暗處,靜等巡夜抓捕自己的人都散了,才好脫身。
只是他胳膊挨了一刀,血流不止,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好在陶昉幾人守在景王府外,久久等不回來都督,也都悄么翻了進來,吸引了府里的注意,將安久救了出來。
安久失血過多,一直堅持到了自己的府上才讓自己昏死過去。
等大夫的時間,王青不解的看著被推平的主院,望向陶昉。
“都督到底在做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呢。”
礙于安久是他的頂頭上司,王青的話沒說完全。安久學功夫的時間短,論實力并不適合單獨行動。
陶昉也不清楚,但是能讓都督如此拼命的大約也就只有宮里的德妃娘娘了。
對此陶昉是不看好都督的。如果都督只是站隊,那也無妨。偏偏他能感覺到都督用了情。
兩人身份天差地別,陶昉覺得,都督是被那個德妃給蠱惑了心智,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將來德妃娘娘一但得償所愿,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蹬開都督。
“做什么?猴子撈月一場空唄。”
王青的話頭卻不是安久這幾晚的行動上,而是指著推平又重起的宅子費解道。
“你在說什么啊?我說的是宅子。好好的宅子都督推了它做什么?”
這個確實讓人很費解,陶昉摸摸后腦勺猜測的說。
“肯定是要建一個黑獄,方便審問不聽話的犯人。”
王青聽了精神一振,這也不是沒可能,他們的都督是個心狠的,恐怖的手段多著呢。
“睡不著去黑獄里活動活動筋骨,確實容易睡的香。”
“估計還會挖水牢。”
“那咱們得找些水蛇放進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安久給白凝薇準備的小別墅描述成了鬼來了都得脫層皮的“好”地方。
安久這次受的皮肉傷不小,第二天還得畫個全妝,精神飽滿的進宮述職。這次他沒去白凝薇面前討乖,反而刻意避開了兩人碰面,以至于白凝薇壓根就不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而景王那邊知道家里半夜進了賊,心中猜測來人不是鎮北侯,就是安國公,于是報了京兆尹,又進宮找蕭鐸告狀。
蕭鐸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密旨這事除了景王和他,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么消息是如何泄露的?想偷密旨的人到底意欲何為?
最后京兆尹和安久各自領命,一條明線,一條暗線去抓人。
安久本就是隱在人后的,借著京兆尹的手,得知鎮北侯想和景王聯姻,就想了個損招。
立冬這天,京都的官員跟著皇帝去參加祭祀,女人們也有各自的宴請。鎮北侯家也不例外,請了不少關系不錯的官員家眷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