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翻出窗子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吹了暗哨,叫了合子。
合子聽到哨聲,整理了行頭,小心的出了自己輪值的房間,摸到一個僻靜處。
安久已經等在了這里。
“今天誰在娘娘身邊說三道四了?”
安久覺得白凝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到孩子這個事,肯定是有人和她說了什么,讓她聽到心里去了。
“今天娘娘一切都和往常一樣。要說誰嚼舌根子了,那就只有一個人,就是宮里唯一的女武官,張姑娘。”
安久聽到是她,想到前幾天被她突然劫停,對著自己大吼的畫面。
自己和這人還真是八字不合,五行相克啊,總能讓自己不痛快。
“知道都說了什么嗎?”
“這就不知道了?當時娘娘把我們都打發的遠遠的,誰也沒在跟前伺候。”
安久沉了臉,要不是張英被薇薇看重,他還真想將這個女人找了借口塞進輯事衛的大牢里住幾天。
“以后長點心,我不喜歡這個女的總在娘娘的跟前。”
合子聽的心里犯愁,都督的這個要求有點難啊。這大比就在眼前了,太后可是很關心這次的結果,不讓張英出現在太后的面前,這讓他怎么做?
安久才不會管自己吩咐的事情合理不合理,總之張英不能再靠近薇薇,必須的。
合子看著安久一甩衣袍,咻的一下踩著宮墻飛騰起來,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翻身離開。看的合子除了崇拜還是崇拜。他要是也有這一身本事就好了。
合子是沒機會學功夫了,但他耳朵沒問題,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雖小,但也足夠他發現了。
轉身走到那叢灌木處,合子伸腿就是一踹。
只聽一聲悶哼。
“是誰?原來是泉公公啊,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養傷怎么躲來這里吹冷風啊。”
小泉子冷不防被踹到,狼狽的爬起身來。他不說話,合子也知道這人長了個狗鼻子,是聞著味來的。
“剛剛真是對不住啊。你看這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到你,萬一再把你另一條腿給踢斷了,多不好。”
小泉子不理會合子的譏諷,只是悶悶的看著自己的那條傷腿。他的速度太慢了,緊趕慢趕過來,只看到都督翻出去的一片衣角。
“哎呀,有的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暖和的被窩不待,就愛吹冷風。那您就在這慢慢吹吧。”
合子說完,兩腿一邁走遠了。
小泉子吭哧吭哧走回去時,發現監舍的門已經從里面鎖上了。這一夜,他坐在門墩上,熬了一整夜。
.
安久這一晚睡的很不安穩。
夢里,薇薇背對著他在御花園里賞景,身旁似乎有個人。
他想喊她,但是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他想走過去,身體卻像和他作對一樣,根本不配合。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十幾步開外的薇薇和身旁的人越靠越近,越靠越緊。
憤怒,不甘充斥著他的心。就在這時,薇薇挺著孕肚轉過身,對她說。
“安久,這位是朕的皇夫,朕有喜了。”
夢里的內容太刺激,安久就這么被驚醒了。
冷汗不斷的冒出來,他大口的喘氣,好半晌才弄清楚,剛才只是一場夢。
只是這夢太真實了,以至于醒來后夢中的酸澀苦楚他都感受的一清二楚,一滴淚就這么不經意的流了下來。
捂著發疼的心口,安久知道自己又不滿足了。
他不止想做薇薇的皇夫,而且要做唯一的皇夫。
他也不想薇薇有孩子。
雖然薇薇現在說不要孩子,但是過幾年呢?等她一旦成為了女帝,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