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葉鼎之精神頭格外好,反倒是百里東君,就像是上岸了幾個時辰的魚,沒什么活氣了,手都不愿意抬起來,眼睛睜不開。
葉鼎之叫小二送來熱水,給迷迷糊糊的人洗好擦干之后,又抱回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喂著他喝了一些清淡的米粥。
百里東君眼睛瞇起,享受著云哥的照顧,人都要變懶了。
“待會要接著趕路了,要不要再睡一會?”
“不用,別耽誤路程,要是困了,我會靠在你懷里,別讓師父久等了。”
“好”
不得不說,葉鼎之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百里東君,卻還總覺得不夠。
再次踏上路程,百里東君昏昏沉沉,便倚靠在葉鼎之懷里,雨生魔并未說什么,已經習慣了。
只是才沒睡一會,攔路的就來了。
單槍匹馬往那一站,自有無敵勢,周圍的風都往下一沉,葉鼎之眉目緊皺,將百里東君放好,下了馬車。
只見那人身著布衣,身材高大,手中握著一根蟠龍棍,那棍子有人這么長,兩頭是鎏金的蟠龍紋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烏漆麻黑的顏色,好似是傳說中的烏木,堅硬無比。
“叫你師父出來,在下不打籍籍無名之輩,更不會以大欺小。”
東君還在睡覺,葉鼎之聽著他的話沒由來的煩躁,這么大嗓門,吵到東君了怎么辦。什么時候來攔路不好,非要在他家東君休息的時候來,討嫌。
“你在戰場上也有這么多規矩嗎?”
葉鼎之沒好氣的反問一句,來人啞口無言,心中暗嘆,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戰場是戰場,江湖是江湖,豈能混為一談。”
“那好,報上名來,我不打籍籍無名之輩。”
葉鼎之反說一句,身上劍氣已經噴涌而出,那三截鎏金亮銀槍已經被拼接在一起,槍尖也是兩面有刃,劍同樣是兩面有刃,不過是一把更長的劍罷了。
同為天生武脈,葉鼎之的天賦同樣恐怖,一法通萬法通,說的便是如此。
“哈哈哈”
來人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滑天下之大稽。
“小子,你夠狂,那你便豎起耳朵聽好了,本將南訣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瑯天,就連四衛統領見了本將,都得低眉俯首,你一個黃口小兒,安敢如此放肆。”
林瑯天雙目圓瞪,睥睨天下,傲氣十足,久在軍中者,身上兵煞滾動,殺氣騰騰,葉鼎之卻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朝前踏出一步。
“很有名嗎?家父北離驃騎大將軍葉羽,家母北離一品誥命夫人,祖父是殺敵十萬的鎮西侯,本人世襲一品忠勇公。我還有兩位師父,一位是天下第一的李先生,一位是縱橫江湖的魔劍仙,你的這些,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雖然葉鼎之不愿意扯虎皮,但是出門在外,沒辦法。目光掃去,氣勢驚人。
林瑯天驚訝不已,對方的來頭如此之大,不就是前段時間為自家平反的葉鼎之,還有北離皇帝以東宮之禮賜婚的事情,南訣也派了使臣前去。
“這么說來,我的身份確實不值一提,既然你有興趣,我便與你比劃比劃。”
林瑯天自然知道,每每挑戰之前,雨生魔都會讓他們當一回陪練,錘煉他的弟子。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說的。
林瑯天腳掌一提,隨手舞了一個棍花,便朝著葉鼎之打去,葉鼎之運轉長槍,也是有模有樣,以劍氣發槍,連番刺下。林瑯天手中蟠龍棍耍的那是虎虎生風,大開大合的棍法接連打下。
烏木乃是一種奇特的木頭,它不是金鐵,卻和金鐵一樣堅硬無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槍頭刺在上面,還能摩擦出火花。
不過林瑯天到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