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去朝來,日月輪轉(zhuǎn),寒來暑往,四季更迭。
眾人在大荒待了一段時間,并沒有收到任何魔道宗門的消息,外界異常平靜,仿佛他們真的銷聲匿跡了一般。可越是這樣,百里東君的心就越擔(dān)心,魔道中人不可能風(fēng)平浪靜,一切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罷了。
此時的安靜只會昭示著一場更大的陰謀,看著憂愁的小百里,葉鼎之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在大桃木上,百里東君與葉鼎之一同坐在枝頭,眺望遠方,看著大日墜落于群山之下,霞光灑滿大地,光彩照人,只是很快便墜落下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大荒的自然風(fēng)光是沒得說,每一眼都是天地的饋贈,可在這迷人的景色之下,藏著致命的危機。
大日墜落的那一刻,整個大荒忽然陷入沉寂,二人耳邊突然聽不到聲音了,只見那夕陽墜落的地方泛起紅光,紅光四射,彌漫在群山之中,百里東君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yù)感,緊緊地握住了葉鼎之的手。
下一刻,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大荒之中,天地法相赫然放大。還在和扶桑玩耍的九靈元圣豁然起身,目光死死盯著那道天地法相。齊廷濟三人同時轉(zhuǎn)頭,一臉驚訝,洪龍象第一時間給師父傳信。
朱厭看著,滿臉驚愕。
“陸吾爺爺,您要做什么?”
“攔住他!”
百里東君閃現(xiàn)而去,葉鼎之伸手,衣袖從手中劃走,百里東君已經(jīng)站立在虛空之上,雙手結(jié)印,太陰法相佇立,照耀大千。
“嗷嗚”
只聽一聲吼叫,天狗食月,整個大荒都墜入黑暗,血月降臨,大荒之中,戾氣滋長,吞噬妖獸,寂靜的群山亮起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妖獸如潮水一般涌動,鋪天蓋地。
“天狗,你不是已經(jīng)沉睡了嗎?”
朱厭看著這一切,不敢相信,手中的燭龍之鱗準備祭出,卻發(fā)現(xiàn)燭龍之鱗黯淡無光,已經(jīng)無法改變天象了。
“孩子,沒用的,別忘了,燭龍之鱗是我給你的。血月降臨,妖獸大軍直逼山海關(guān),永夜已至,妖族不可再困囚籠了。”
“陸吾爺爺,您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朱厭心中信仰崩塌,淚水如同珍珠一般滾落,他最敬仰的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為了妖族的未來,大荒的荒蕪已經(jīng)難以忍受,需要開辟一個新的天地。”
說罷,陸吾不再理會,天地法相一動,虛空之中,一道道裂縫撕扯開來,陰煞滔天,魔道宗門的人涌現(xiàn)出來。
“呵呵呵,又見面了,這次還有誰能幫你呢?”
碧落渾身被陰煞包裹,目光鎖定百里東君,殺氣騰騰。
“果然是你們。”
百里東君眉頭緊鎖,雙指一點,浩蕩法印在身后浮現(xiàn),盤龍大印佇立天穹,籠罩而下,身上法力沖天而起,在這血色中架起一道龐大的銀色光柱,浩瀚神力顯化而出,神人形態(tài)再現(xiàn)。
那盤龍法印與大荒封印重疊,身形一閃,他便佇立在大荒封印之前,皓月千里,燭照大荒,一副以身擋劫的架勢。
“哈哈哈,螳臂擋車。”
碧落殘忍一笑,百里東君足夠聰明,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打通人間與大荒的通道,人妖大戰(zhàn),可那又如何,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擋這龐大的妖潮,今天可是他們特意算好的日子。
“吾以吾身,鎮(zhèn)守十方。”
百里東君唇珠輕啟,浩蕩法相高懸于空,大荒的封印絕對不能破,一旦人妖大戰(zhàn),劫氣就再也無法壓制了。他的目光望向那如潮水般涌來的妖獸,無比平靜,即便是用命填,也要守著等人來。
“吾以吾身,鎮(zhèn)守十方。”
下一刻,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