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狼王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看向黎淵，忍不住說道：

“因果虛無縹緲，只有圣境之上的存在才能略微觸及。”

“公子隨手便能撥動因果，斬斷因果線......想來修為最低也是圣人境......”

“只是無道山的水太深，即使是圣人，也不夠看。”

‘圣人’二字，在李長生和青竹的耳邊炸開。

不過二人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青竹一直都知道黎淵很強大，但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如今，他或許已經知道了。

‘圣人！那是圣者之上的存在！’

‘只要跟著公子，我遲早能夠找血魂圣者報仇！’

至于李長生，則是難以置信：“圣人？！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年齡？”

“如今連成圣都無比困難，怎么能成圣人？”

屈狄和趙靈夢早已見怪不怪，什么圣人？至少也是準帝起步。

嘯月狼王還是保守了，不敢將黎淵的修為往上猜測。

嘯月狼王不知道，就算是準帝，也無法看到與他們相連的因果線，更不用說隨手撥動并將之斬斷了。

“圣人？”黎淵輕笑，也沒有解釋。

他對李長生說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你看來，如今的天地成圣困難無比，算上各圣地中，沉睡的老祖，或許圣人便是當今世上戰力的巔峰。”

“但你不知道，或許某些地方還有準帝、大帝，甚至是大帝之上的存在。”

“不可能！”李長生斬釘截鐵地說道：

“先不說其他，如今的天地，大帝便是巔峰，根本無法誕生大帝之上的存在。”

“這是古往今來的大帝親身驗證過的。”

李長生身為丹陽宗的圣子，也接觸過一些上古秘聞，知道在上古之前，大帝并不是終點。

可如今時代已經變了。

“你也說了，是如今的天地無法誕生出超越大帝的強者。”

“那有沒有可能，是在天地未變之前誕生的呢？”

黎淵緩緩說道。

“這可能嗎？大帝壽元也不過萬年，上古距今多少千萬年？或許是億萬年？根本無法計量！”

“就算有超越大帝的強者，他們能淌過歲月長河，存活至今嗎？”

黎淵的話，仿佛很篤定，這對李長生一直以來的觀念造成沖刷，

他有些難以接受，試圖找理由說服自己，說服黎淵。

“大帝之上，是為帝尊。”

“一境之差，卻猶如仙凡。”

“其實我也有些費解，以大帝與帝尊的表現來看，它們之間應該不止相隔一個境界。”

“當中或許有什么隱秘。”

黎淵說著，看向了天絲仙蠶。

天絲仙蠶頭皮一麻，說道：“別這么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絲仙蠶埋頭，庫呲庫呲地啃著靈果，最后將自己埋入了靈果中。

眾人驚疑，雖然不知天絲仙蠶的背景，但看黎淵與它的互動，來歷必定非同凡響。

浮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