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的一處房間,角落的黑暗仿佛已經蔓延到寒辛疾的身上,陽光從門外灑落,但卻只能觸及他的腳尖,他的身體仿佛寒冰一般。
“看來你不行了。”一道聲音傳來,讓寒辛疾近乎面癱的臉有了一絲動容。
人緩步走入,他背光而立,寒辛疾身后背對著來人的葉信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的血氣仿佛能蔓延到方圓十里,那劍上的血已經褪色,但他仿佛十分喜愛,將劍舉起感受著血的氣息。
他經過葉信,嗤笑:“這就是你跟火曦的兒子,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葉信的手里握著一把沒有刀的刀柄,但他的手上已經暴出了青筋!
“別動!”寒辛疾用他強大的異能壓制住葉信。
“吱呀——”
木窗發出一絲老舊的尖叫,陽光已經撒入屋內,照亮了寒辛疾的身體。
他踱步走到寒辛疾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面朝陽光。
他笑了:“不錯啊,我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陽光了。”
“光翟,你來干什么。”寒辛疾的話語里,沒有一絲感情。
“哦……”他仿佛是在思考,但眼里的玩味卻被寒辛疾和葉信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來看看你這老家伙還有多久死啊!對了……還有就是……”
他的手指左右擺動,最終指向背對他的葉信:“就是告訴你,我現在活得好好的,當年你們沒有殺死我,現在就是后悔了吧!”
葉信緊握刀柄的手已經發白,但卻仍然不能動。
“你想怎樣。”寒辛疾問。
“你這老家伙已經沒有原來那么強,”純種日行者光翟看著寒辛疾笑了:“你知道,現在也無法打敗我吧?”
寒辛疾干脆地道:“是。”
“呵呵!”光翟笑了,“那我們就來個游戲吧。”
“俗話說,生死有命。”他從懷里掏出兩個藥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兩個藥丸,一個有毒,一個沒毒,你先選,剩下的便是我的,這毒性,可是足以毒死一名戰皇的啊。”
寒辛疾看了看,沒有說話。
“看你敢不敢了。”那男人道。
“誰知道是不是兩個都有毒!”葉信突然發話。
“你們不是有很多辨認毒藥的方法,這么大的毒性,寒辛疾不會聞不出來。”光翟道。
“好。”寒辛疾答應了,他眼里仿佛有著無限的寂寥與失落。
他抬起手,仿佛拿藥瓶是一件艱難的事。
他拿起,顫抖地抖出藥丸,看著光翟手里的藥丸。
“一起吧。”光翟先一步吞下藥丸,寒辛疾緊隨其后。
藥力揮發得差不多之后,突然!
“呃——咳——嘔——”光翟發出了一陣陣疼痛的聲音,讓葉信心里有了一絲安寧。
母親,光翟最終是自作自受。
忽然!
“噗——”
葉信的耳朵里陡然傳來了一絲聲音,讓他腦袋里轟地一下炸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翟的狂笑近乎刺耳,一下一下扎在葉信的心里。
葉信聽見光翟拉開凳子站起,血氣逐漸靠近葉信。
他停下了,他要干什么?
光翟笑夠了,他看著葉信的背影道:“寒辛疾的兒子居然這么沉不住氣……可真是兒子不如爹!”
他轉身,慢慢走到寒辛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這不是什么毒藥,而是逼出寒氣的丹藥,功效自然沒有你女人煉制的那么強。但看在你和火曦是我最尊敬對手的份上,給你個面子,你們父子倆還有最后十五分鐘的獨處時間。”
血靈黑蝠王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