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被窩里和視頻緩沖圖標鏖戰三百回合后,兄妹二人終于承認自己在爭網速方面不是方丈的對手,早早歇息。
第二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常昊就已經準時站在臨近廂房的一處山崖旁,對著緩緩升起的朝陽擺開架勢,悠長的吐息匯聚成經久不散的白練長虹,每一個動作都宛如天成。
破滅襲這式拳路有柔有剛,柔是繞指柔,剛是摧山剛。
傳說數千年前的超級宗門青云山中有劍修十萬眾,拋開那些動輒能從千里之外取敵將首級的玄妙劍法不談,這套破滅襲拳法正是當時青云山每個劍修的必修課,使得這些劍修哪怕手中無劍,也能擁有強悍的徒手近戰能力。
這些年來常昊在外人看來只練習了破滅襲,但自從他上學后,爺爺都會利用假期時間在老宅院傳授他各種劍術。
常歌是不喜歡劍法的,老爺子也認為她在機械工程和物理學的造詣上已經驚為天人,學劍也沒什么必要,專精才是王道。所以這個“好好學劍將來保護妹妹”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常昊身上。而且老爺子也在心底認為,當年人皇還有一個劍道至尊的身份,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你小子必須得練!
這就不得不說起常昊體內的人皇血脈和龍族血脈。
小時候他想養只小貓小狗,但每次他靠近那些小動物,那些來不及跑開的小家伙們就會被他身上那股還無法控制的龍威給震懾的暈死過去。不知原因的他有次跟爺爺去菜市場買菜,剛進大門,整個菜市場的雞鴨魚蝦就都出現短暫的假死,路邊寵物店的阿貓阿狗們也跟著無辜躺槍。
常昊小時候的讀書時代,橫看豎看都寫著四個大字。
我太難了。
這里不是夏城大學,沒有外人,常昊索性折下一根松枝當劍比劃起來。
他練習的這套劍法叫燕返,名字很有意境,劍舞起來更有意境。別看只是一截松枝,一時間里卻也舞劍成風,山崖旁青翠的松枝在疾風中簌簌作響。
常昊對這燕返劍法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威力。
末法時代下修士數量極其稀少,尋常的街頭混混也不值得他施展燕返,更沒有提起過真正的寶劍施展過燕返,以致于他至今都不清楚這式劍法究竟有沒有老爺子夸得那般天花亂墜。
其實練劍這么多年,常昊有時候會覺得這些劍法或許是因為不是自己所創,明明已經學到分火候,卻總感覺差了那么點意思。
老爸傳下來劍法走的都是靈動飄逸的路子,用現在的話就是遵循古法,是能夠代表那個時代巔峰的劍法。
但常昊總感覺自己其實更適合走剛猛霸道的路子,不止他這么認為,常歌也是這么想的。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體內龍族基因在蠢蠢欲動,潛移默化的讓他們兄妹倆喜歡“直接”一點,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他根據燕返的訣竅,私下里自創了一門專注殺伐的劍法,但因為現階段也只是個雛形,他打算再繼續打磨一段時間。
“燕返是當年青云山中為數不多的秘劍術,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得以見到。”山崖旁一條小徑傳來蒼老的聲音。
“方丈?”常昊聞聲回首,看到曾有一面之緣的老道士穿著一身洗到發白的道袍,腳踩晨曦而來。
“老道見過少主。”身為青云山道觀的老道士上前一步不言其他,直接稽首拜見,打了常昊一個措不及手。
常昊當時就懵圈了,心想我啥也沒干啊,怎么搖身一變就成了什么少主?回過神來趕忙去攙扶老道士,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沒法讓老道士抬頭,這才發現他赫然是筑基修為。
良久老道士才抬起頭,見這位年輕的“少主”還是滿臉不解,這才笑著解釋道“少主有所不知,昔日青云山的掌教雖不是你的父親,但你的父親尊為人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