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素言懷孕,這無疑是一件超級大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喬臻就來了,傅青蓮白天出去辦事,晚上回來見到喬臻還有點意外。
畢竟顧妄言跟她說喬臻出差了。
“阿姨,顧妄言跟我說你出差了,是聽說姐姐有了小寶寶特意趕回來的嗎?”傅青蓮笑著跟喬臻寒暄。
“是嗎?妄言說的?他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行程。”喬臻怎么會不明白,顧妄言這是怕傅青蓮知道自己反對他們的婚事吧?
“嗯,他工作也比較忙,難免粗心。”傅青蓮知道喬臻一向對顧妄言沒那么疼愛,不免言語中很維護他。
“等他調回燕京就能好些了,他給北山鋼鐵廠奉獻得也夠多的了。”喬臻淡淡地說了句讓傅青蓮驚訝的話。
什么叫調回燕京?顧妄言從來沒跟她提過呀?
傅青蓮再仔細看喬臻的神態,看似隨和卻保持著客氣的疏離感。她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打算強迫顧妄言調動工作?
自己怕不是成了他調動的最大阻力?
“阿姨,顧妄言知道自己要調動工作這件事嗎?”傅青蓮覺得調動工作這么大的事兒,顧妄言不會不跟她講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怕不是喬臻的一意孤行吧?
傅青蓮的意思很明白,喬臻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她知道這丫頭厲害,但高高在上慣了,喬臻根本不拿她這點小反骨當回事兒。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家里需要他,他必須調回來。”喬臻不容置疑地下了定論。
就因為她是顧妄言的媽媽,她就能擺布他的人生嗎?
傅青蓮看著一臉篤定的喬臻,心頭涌上了一股悲傷,是對顧妄言的同情。
親情不應該是無私的愛么?為什么顧妄言只想要一點母愛,可他的母親給他的卻總是頤指氣使的操控?
“阿姨,雖然我還不是您兒媳婦,但想必顧妄言已經跟您說了我們打算結婚的事情。看你這個強硬要調他回燕京的態度,看來也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想說的是,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和顧妄言都一定會結婚的!”傅青蓮也上來軸勁兒了,也不怕得罪喬臻了,反正人家的態度已經這么明白了,連一點面子都不留,她又何必假裝和平?
喬臻沒想到傅青蓮就這么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看向傅青蓮的眼神,也帶上了嚴厲和審視。
“我倒是小看你了。”喬臻像是頭一次認真地打量傅青蓮似的。
原本對于顧妄言的婚事,她并不想插手,但現在喬家的情況不太樂觀,急需要聯姻。
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顧妄言,喬臻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顧妄言雖然電話里態度堅決,但喬臻習慣了拿長輩的身份壓制顧妄言,就不信他不就范。
現在倒是他這個女朋友傅青蓮有點難纏,居然一點都不怕撕破臉。
“您確實一直小看我。”傅青蓮也不怕說出真實想法。
她知道高干家庭的喬臻,看不起她這個小城市的姑娘,但因為她是顧素言的救命恩人,才沒有在她跟顧妄言談戀愛這件事上提出異議。
傅青蓮不知道現在喬臻為什么變卦了,可能是顧妄言有了新的利用價值?
總之不可能是出于對顧妄言的關心和愛。
“所以你要怎么樣呢?你和妄言不可能結婚的,他的結婚對象我已經有人選了。”喬臻仿佛聽不見傅青蓮的話,只當自己的話才是圣旨。
這時候本來在廚房看著阿姨做飯的顧素言聽到母親拔高的嗓門,從廚房出來察看。
就見母親和青蓮兩個人劍拔弩張的,仿佛空氣里都帶著火藥味兒。
“這是怎么了呀?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