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蠱老師的那個男生以及從作為犯男生,雷恩已經從人群里找了出來。雙手上還沾滿了應該是顏料的樣子,從教室里另一個孩子身上的已經干了的各種顏色上來看,這倆熊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個事情了。
熊孩子們的惡作劇,雷恩完全沒有多少興趣。開始拿出那個小筆記本,看看自己還有什么需要做的待辦事項。
白色的木制桌子的桌面十分嶄新和平整,還涂了一層顯得發亮的木油。從上面的紋理來看,應該是一棵白樺之類的樹木。兩塊相同厚度的木板被嚴絲合縫的拼接在了一起,即使下面不需要墊什么書本,直接拿著一張紙在上面書寫,畫畫,也不會感到太多的違和感。
于是,在一旁班長朱莉疑惑的眼神中。雷恩從書包里拿出一張半透明的紙張,和一個文具袋。將里面圓規,直尺,放大鏡,鉛筆什么的一股腦倒了出來。關鍵是,緊接著又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折疊式的支架,不緊不慢的組裝了起來。
然后將背后的背帶掛在椅子的靠背上,形成一個讓身體前傾,而不會倒下的坐姿。而屁股,只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一處。最后往支架上夾上那個放大鏡,便是準備工作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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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臺上的安吉麗娜看著雷恩手里的動作,差點說著說著忘記自己的說詞了。那旁若無人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雷恩,好像除了要畫他的畫,似乎周圍在發生什么都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趁著吩咐讓全班同學捧著書念課文的功夫,安吉麗娜悄悄的走向了雷恩。又想起雷恩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畫畫的時候不要打擾,還是忍不住好奇雷恩用來畫畫的工具。
金屬質地的三角尺,直尺,半圓尺和圓規,加上那個用放大鏡才看得清的筆觸,以及雷恩居然能一邊畫畫,額頭上還能冒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一定是非常的緊張才會這樣。
而那個用來畫畫的半透明紙張。即使現在已經非常流行使用各種紙張的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如果不湊到近前,根本就看不出那個被畫過的地方呈現出黑色的痕跡。
雖然雷恩此時畫的非常專注,安吉麗娜還是差點忍不住想要向他表示尊重課堂紀律的嚴肅。不過一想到旁邊一邊念課文還能夠開小差的熊孩子,她感覺雷恩這樣也挺好的。加上朱莉一臉緊張的搖頭示意,便收回了那只想要拍他桌子的手。
結果一直到了下課時間,安吉麗娜也發現,雷恩都沒有停下來。看樣子應該是一件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的畫作。她記憶中的那些藝術大師似乎也都是這樣的。反正下節課就是美術課,他要是想畫下去就一直畫下去吧。
也就在她說下課之后沒多久,一身女仆裝的小靜走了進來。轉頭便看到了已經開始制圖的雷恩,然后當著所有疑惑的小眼睛前緩緩走了過去。
“可樂?”
“嗯。”
兩人只用著互相能夠聽到的聲音問答著。身旁有多嘈雜,雷恩完全都不在意。
一旁的小靜只是將一個帶吸管的罐子打開,然后將吸管送到雷恩嘴邊。然后緩緩放到桌下的地上,讓吸管可以一直延伸到雷恩嘴旁。
“就是你叫雷恩?”一個小胖墩子一臉大寫的不懷好意走了過來,還夾帶著兩個小弟一樣的男生。大老遠就朝著認真工作中的雷恩說道。而一旁的小靜只是捏了捏拳頭,并遞上了一個能夠殺死人的眼神,那胖墩就往后退了一步。
要知道,小靜手里可是掛了不知道多少人命的存在了。平時不睜開眼的樣子倒是還好,睜開眼之后的那個殺氣,那是一般軍人都不曾有的。
“熊孩子而已,趕走就好。”雷恩一邊說著,手里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不時用尺子比劃一下,然后用左手撥動撥動算盤珠子。上課的時候不方便打,下課了就沒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