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看的幾個流浪漢心里一抽一抽的,雖然他們幾人同情大錘的遭遇,但是接下來該怎么做,是一點(diǎn)也不含糊的。
其中一個小弟按響了門鈴。
響了一會兒后,江逸安緩緩打開門。
看到幾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出現(xiàn)在面前,江逸安心里咯噔一下,物業(yè)的安保形同虛設(shè)了嗎?
幾個乞丐也能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一年10幾萬的物業(yè)費(fèi),他可以停掉了。
他斜著眼打量了幾個人后,目光停在了平板車上,油布下似乎是一個人,還在嚶嚶嚶抽泣。
不等江逸安開口詢問,一個帶頭大哥模樣的流浪漢流利地說道:“江先生,你的一個朋友安排我們送了一個禮物給你。你讓開一下,我們幾個人把他抬進(jìn)去。”
說完,也不等江逸安同意,幾個人合力將大錘輕輕松松抬了進(jìn)去。
大錘被抬起的那一刻,他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這幾個人可比他手下的小弟牛批多了。
辦事利索,膽子也大,力氣更大。
琳琳躲在暗處暗自得意。
這幾個人可是她打秋風(fēng)時專門選拔出來的,還是她專門訓(xùn)練過的。
正所謂。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
別說一個大錘,就是一棵大樹,只要看上了,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拔去賣了。
江逸安反應(yīng)不過來。
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睜睜地瞧著幾人輕輕松松地把大錘抬了進(jìn)去,輕輕放在地板上后,留下一個同情的眼神后,整齊有序地離開。
此時。
還沒有離開的安娜,聽到動靜后走出了臥室,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大塊頭。
這個男人,她有點(diǎn)面熟。
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后,她震驚地捂住嘴巴。
“安娜,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江逸安極力辯解道。
安娜卻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
她的眼中,只有地上那個癱軟如泥的男人。
此時男人的淚痕還沒有干,還掛在臉上,眼神都空洞了。
如果這都不能說明什么,那她就是個瞎子。
“你……你禽獸不如!”安娜的聲音顫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原本她還抱有一絲僥幸,江逸安不是男女通吃的奇葩。
事實(shí)擺在眼前。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呢?
她若再相信江逸安的鬼話,那她就是腦子進(jìn)了淤泥。
她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臥室。
片刻后。
她拿著一個包沖了出來,狠狠地砸向江逸安。
歇斯底里地喊道,“滾開,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江逸安被砸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他痛苦地捂住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安娜的決絕和憤怒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的腦子快速搜索,到底是哪個道友,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從大喇叭身邊把大錘給搶過來???
他努力地回憶著,但是腦海里一片混亂,什么都想不起來。
此時。
安娜已經(jīng)坐進(jìn)了停在門口的車?yán)铮荒_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江逸安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他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痛難忍。
這次他是真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