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揮,十幾壺酒出現在桌子上。拿起其中一壺酒,環顧了一圈桌上的幾人,想著叫誰來陪他喝。
高雅山和初芙蓉兩人正沉浸在美好的兩人世界中,他是不便打擾的。而灼華正沉浸在的食物中,他也懶得去叫他。墨星闌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于是他只好看向唯一既沒有沉浸在自己世界,身上也沒有傷的初九:“小丫頭。”
聽到叫到自己,初九抬眸看去。
“會喝酒嗎?”老掌柜指了指手中的酒壺。
初九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點頭豪邁的說道:“會。”
以前和同學聚會或者家里來親朋好友有什么活動的時候她會喝啤酒,也會喝果子酒。來到華凌以來她還沒喝過酒呢,應該度數也不是很高吧。
于是她拿起一個杯子,打算先給老掌柜倒上一杯,結果卻被老掌柜阻止了。
老掌柜用手擋住杯口:“哎呀,用什么杯子。這杯子太小了,一杯下來都不夠老朽塞牙縫的,老朽拿壺喝。”
初九看了看手上的酒壺。
酒壺大小和烤肉店的雞尾酒酒瓶子差不多大小。她平時喝雞尾酒都是拿瓶喝的,喝酒拿壺喝好像也行。
她快速在腦海中盤算了一番后豪爽地打開酒壺蓋子,舉到面前沖著老掌柜笑著說:“好,那我也用壺喝。”
“哈哈哈哈,好,小丫頭好膽量。”老掌柜稱贊道。
于是一老一小各拿著一個酒壺豪邁地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沉浸在兩人世界的初芙蓉和高雅山也拿起酒杯開始有一杯沒一杯地喝。
灼華被酒香從食物中吸引了出來,也拿起酒杯喝。喝了好幾杯,覺得酒杯太小了,于是也開始拿壺喝。
墨星闌則是自顧自地吃著菜,沒理會幾人。
他對酒這玩意兒沒多大的興致,也很少會喝。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是在受了傷時,而且他只會喝一口,剩余的全被他拿去淋傷口上去了。何況這次傷得太重,不能喝酒,更不能把酒往傷口上淋。
其余四人一妖說說笑笑地喝著酒好不熱鬧,唯獨他一人夾著菜吃。
他看了看盤中那枚初九給他的月餅,眸光微暗還是將其吃了。
心腸歹毒就心腸歹毒吧,反正在她眼里一開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他本也不是良善之人。
……
酒過三巡,初九拿著酒壺又悶了一壺,咚的一聲將酒壺放在桌子上。
此時她已經醉得快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坐在凳子上晃了晃眩暈的腦袋,側頭看向身旁的墨星闌,視線慢慢地移向往他身后長長的發辮上。
醉眼迷離地看著發辮尾部的發帶。
腦海中有個聲音不停地說著:扯一下,快扯一下。
她晃了晃腦袋,打了一個嗝,伸出右手將他的發辮抓在了自己手中。抬起手中發辮,用發尾在他蒼白的側臉輕輕掃了掃。
墨星闌側頭疑惑看去。
只見她搖著他的發尾,沖他傻呵呵笑著:“你看……這是什……什么?”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發辮,抬眸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嘿嘿,你看……”她嘿嘿傻笑。
隨后抬起左手,捏著發帶尾部,用力一拉:“誒~嘿嘿……”
她左手捏著發帶,右手一松放開發辮。
發辮隨著重力一邊往下垂一邊散開,沒一會兒就全部散開來。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墨星闌的身后。
她像是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一般,拽起一縷對著他炫耀著:“它……散了,嘿嘿,我……嗝,厲害吧?嘿,嘿嘿……”
他輕笑一聲垂下眼眸淡淡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