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車停在山下,這上坡的路太陡了,都是石子稍微一鋪,坑坑洼洼的,娜娜這小車是真上不去。
天完全黑了,光在這大山路上開著車就夠嚇人了,真是一片漆黑,不敢想象娜娜幾人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往上走的。
這個小村落是依山而建的,上下三層,每層有四五戶人家,本該寂靜的山村,此時家家戶戶都開了燈,很多人都在自家門前觀望,更多人則是聚集在同一家人的門前,吵吵鬧鬧,團團圍著。
夏言邊壓制自己身體的不適,邊扎著頭發邊小跑過去。
石皓覺得太插手同事的私事不是很好,和夏言說了句,有事就叫我,沒有上前,只是靠著自己的車看著那人群,一根一根的抽著自己的煙。
抽第三根煙時手機響了,本不想管的,一看是安然,便接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那頭就傳來刻意壓低卻焦急的聲音。
“皓哥,夏言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那頭的安然是真的急呀。
在八點多要下班的時,一天沒對他說過話的陸庭川,突然開口:“她為什么看起來還是不開心?”
這句話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確實很困擾的發問。
安然不知道如何應答,只是很疑惑的反問道:“陸總,您說什么?”
陸庭川面無表情,沒有看他,眼神看的方向是門口,又冷冷道:“她說想要假期,我給了,她為什么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給錢也不開心,她在想什么?”
在問最后一句時,陸庭川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安然如同上課發呆被點名的小學生,彷徨的很,而且這問題問得太過偏門,他甚至連題目是什么都沒搞清楚。
安然保守的回答道:“或許她不想以這種方式得到?”
安然細細想了想,說的可能是夏言,老板的私事怎么可以亂猜呢。
“那她想要以什么方式得到呢?”
這句話倒像是誠心想問,安然他好歹也是有妻子的人,努力回想老婆對他的期待和那些生氣時說的話。
安然在腦海迅速整理:“有的時候并不是想收到很貴重的禮物,而是看這禮物里包含幾分用心和真情……。”
陸庭川若有所思,又問道:“夏言怎么樣了?”
是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