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后,夏言跟著娜娜回來了,夏言的腦子不想思考,就想漫無目的賴在娜娜身邊。
娜娜下班后,夏言跟著回了娜娜的新家,躺在沙發(fā)贊嘆:“娜娜你的眼光真好,這裝修很絕。”
娜娜的裝修風(fēng)格偏復(fù)古港風(fēng),很有意境。
娜娜給她端了一杯紅酒:“你怎么想的?”
“什么?”
“離婚的事。”
“不知道,想不通了,真搞不懂男人,更搞不懂陸庭川,一想他就腦子疼。”
夏言無奈趴在沙發(fā),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繼續(xù)和陸庭川相處了,勇氣和力氣都用完了,好不容易走到他身邊,沒想到他卻轉(zhuǎn)身要走。
娜娜見夏言這樣沮喪也是五味雜陳,文聞也是這么走向她的,她也是一直逃避著,或許文聞也這樣沮喪過吧。
“你喜歡他是認(rèn)真的么?”
“認(rèn)真,我是真的喜歡他,結(jié)婚是認(rèn)真的,可你知道我會失憶的,這也算一種病,我不確定要不要繼續(xù)留在他身邊了。”
“如果他會失憶你介意么?”
“只是失憶倒是沒關(guān)系,換了個人就很復(fù)雜了……”
“他一直沒回應(yīng)你會堅持么?”娜娜問夏言,好似又在問自己,或是期待文聞會怎樣回答。
“喜歡他是情不自禁的,表達(dá)這份愛意是不需要堅持的,愛肯定要有回應(yīng),他一直都在給我回應(yīng),你們都說我傻,感情遲鈍,可他的偏愛,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害怕我都知道的,但我也不是完人,他老推開我,我也會害怕會退縮的,只有愛的存在是沒辦法在一起的,還得要點(diǎn)勇氣,無論是他還是我。”
“我明白了,再給他一次選擇吧,好好問問他。”娜娜猶豫說出這句。
夏言沉默了一陣,笑了下:“嗯,我會找機(jī)會問問他的。”
“明天晚上有時間么?有個晚宴,當(dāng)我的模特?”
娜娜想讓她散心,夏言笑著應(yīng)承下來。
“對了,你的名字改好了么?”
“嗯。”娜娜笑著去拿了身份證和戶口簿,遞給夏言:“改了,戶籍也遷到了這,我一直佩服你的遠(yuǎn)見,現(xiàn)在這房漲了不少,有房也可以遷戶籍,我真的很謝謝你。”
“別那么客氣。”夏言看著戶口簿的曾用名一欄寫著‘鐘招弟’。
娜娜笑著道:“我原名很好笑吧,招弟,我姐姐的名字也都是招弟盼弟有弟之類的,我和三姐的名字是一樣的,她的娣是有女字旁的,從我九姐開始他們嫌女字旁的弟容易招來妹妹,就干脆把前面幾個姐姐名字的女字旁去了,給我們幾個用,我很討厭這名字,每次被老師點(diǎn)名同學(xué)都得多看我兩眼,本想畢業(yè)后就改名字,發(fā)生了一些事耽擱了,而后又覺得難得麻煩沒必要,反正人生和這個名字一樣爛,你出現(xiàn)后很多事都在變化,我也終于做了這件事。”
“嗯,改的很好。”
夏言微微笑著道,她以前也想改名字,曾經(jīng)是她視為枷鎖的名字,現(xiàn)在卻成為她回家的燈塔,這個名字被很多愛著她的人呼喚過,她也不舍不得改了,但娜娜這名字必須改!這已不只是枷鎖!
那天他們進(jìn)去后聞到一陣惡臭,整個屋子又臟又亂,明明是大白天卻黑壓壓的,讓人極度的不適。
房間傳來口齒含糊罵罵咧咧老大爺?shù)穆曇簦骸斑€不來!要餓死老子,就說女兒沒用!可憐命苦!沒兒子!餓死我算了!”
臭味是從房間傳出的,悶臭悶臭的,幾百年沒洗過的臭鞋也怕比不過這味,門縫中看見一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瘦小的人,像一堆衣服在那扭動,夏言在娜娜后面不敢出聲。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干嘛!”
一個警惕的女聲從后背傳來,本就凝神試探看向房間的兩人嚇了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