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草,一個個差不多籃球一樣大小的古怪‘龍頭’扭轉過來,望著他們。
一時間,哪怕這時候的移民者人數其實遠遠多于面前這不到二十株的火龍草,可也沒有誰敢動。
“不要怕,這些東西還不是我們種的,只要挖了它們的根莖就可以。”
這時,似乎看到了人群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之中,突然人群里有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說話的是躲藏在人群后方的一個神情陰翳的中年人,正是之前幾句話就鼓噪攛掇起了在場眾人的那位。
這話說完之后,人群里有些移民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盡管這些人對于魔植還是有所畏懼,可之前在運輸車上,許多人被擁擠在中間以及后面的位置,看到的并不多。
再加上在這個時代,每個人能夠活下來,其實多數人都是能夠豁的出去的。
有不少人都獵殺過各種各樣的怪物,生死邊緣的經歷可以說是相當的多了,有一些人甚至還曾經與同樣是人類廝殺,手里沾染了怪物和同類性命也不少。
這些人也不能說他們是那么容易被其他人所利用和鼓動,主要一個方面在于,自然之神這個小團體的信仰,在對方之前的那個幸存者營地里已經算是比較泛濫,且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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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個時代,現實的無奈逼迫,不得不讓人在心靈上尋找寄托。
什么宗教色彩,古怪色彩的東西,總是會被人所神話。
再加上教育的斷層,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文盲或者不比文盲好到哪去,見識極其有限。
某種意義上來說,秩序崩潰,進入末世的人類世界,其實在某些方面是從先進的制度往曾經經歷過的落后制度倒退。
大多數幸存者營地的秩序和法律,其實都是滑落到了封建、奴隸、甚至部族時代。
這也是人類文明走向落寞的一個不可避免的過程。
越是原始的制度,越具有其特殊性和堅韌性,反而能夠將秩序崩壞時代的人類穩住。
最簡單的,一盤散沙的人類無法對抗一些諸如變異巨鼠這樣的怪物,可若是有人能夠統領幾十上百個人類,哪怕這些其實都是奴隸,但對付同樣數量的變異巨鼠,在受到這種哪怕是原始的奴隸制的壓迫下,依舊能夠發揮強大的作戰能力。
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能夠還活著的普通人,若是放在災變前的世界,幾乎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每個人從出生到活著,至少都是經歷了幾十上百次生死危機。
在這樣壓力下成長起來的人,在短暫拋開或者遺忘或者沒見識過魔植帶來的恐懼,一瞬間還真是有好幾人鼓起了勇氣,朝著最近的幾株火龍草撲了過去。
這些火龍草是他們親手種植的,現在只有半人高,莖稈已經差不多有手臂粗,那個古怪的枝葉形成的“龍頭”則有籃球大小。
其實看上去雖然有些怪異,但在很多人看來,至少沒見識過這些火龍草發威,還是不覺得有什么威脅。
其中兩個膽大一些的移民,在受到后面人的攛掇教唆后,也沒有去多想竟真的朝著最近的兩株火龍草撲了過去。
呼——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株火龍草口中突然噴射出了一道火焰。
那火焰筆直如箭,直直射向了其中一個移民的胸口。
太過猛烈和濃聚的火焰,在一瞬間仿佛一把利劍,直接射穿了這個移民的胸口。
從后面看過去,就見到這個移民的動作僵在那里,胸口有一個邊緣紅黑的大洞。
而這還不是結束,在另外一邊,另外一個撲向火龍草的移民,比起剛剛那個被胸口洞穿的一面更加凄慘。
一道火焰宛如利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