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快些去看看錢叔吧,早診斷早安心。”她聲音依舊柔和,但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
凌葉凡深吸一口氣,隨之起身。
二人恰好遇到提著水桶正要出門做工的錢磊彬。
見他們一臉的嚴肅,錢磊彬沉默片刻,冷冷問道:“你們這是要干嘛?”
“錢叔叔您好,我是葉凡的妻子。聽說您身體不適,我之前稍微學過一些中醫,可不可以讓我先給您瞧瞧?”沈妍禮貌地提議。
“你?”錢磊彬不太放心地上下打量著沈妍。
這小姑娘看上去還未成年,西藥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她想用缺乏科學驗證的中醫來治療?
沈妍察覺到了他眼中的不信任跟抵觸,未等他拒絕,便進一步勸說道:“錢叔,您的癥狀恐怕不僅僅是咳嗽跟咳血吧。而且每天下午開始低燒,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會退熱,夜間還伴有盜汗,嚴重到能濕透衣物,是這樣嗎?”
“你怎么清楚?”錢磊彬驚訝地看著沈妍。
這部分情況,他從未向任何人透露。
而沈妍在得到肯定的暗示后,神情更加凝重。
“錢叔,我可以先為您把把脈嗎?”她問道。
瞧這癥狀一一對上了,再加上那位中年漢子面色憔悴、精神不振的樣子,沈妍心里差不多有了數。
把脈,無非是走個正式程序罷了。
錢磊彬本能地想推辭,可瞧見小倆口一臉鄭重,還是勉強伸出了手腕。
沈妍兩指輕輕地搭在了他脈搏上,模樣還真有幾分大夫的架勢。
“我這不會是得了啥不治之癥吧?”錢磊彬扯了扯嘴角,故作輕松地問道。
反正心愛的人都走了,自己隨她而去也是理所當然。
“不是什么不治之癥,也并非難治,只是治好前不能再勞累過度了。”沈妍板著臉,說得斬釘截鐵。
實則即便康復,這家伙也得長時間告別體力活。
否則,這病鐵定卷土重來。
錢磊彬愣了愣,隨即自嘲一笑,“咱這命,哪有閑工夫養病。”
別說委員會的,大隊里的人也都盯著他們,像防賊似的。
恨不得他們早些斷氣,別拖大隊的后腿。
“可以休息。”凌葉凡突然出聲,打破了沉默。
錢叔驚訝地望向他。
凌葉凡嘴唇緊抿,眼神異常堅決。
錢磊彬不傻,此刻哪里看不出其中蹊蹺。
“我究竟得了些什么病?作為病人,我有權知曉,這樣才能更好地配合我幫您治療。”他不容置疑地質問。
“肺結核。”凌葉凡淡淡吐出三字。
錢磊彬感覺腦中炸響驚雷,整個人僵在當場。
沈妍見狀,氣惱地瞪了凌葉凡一眼。
哪有這么直接告訴重病號病情的!
按常理,得先安撫情緒,鋪墊一番,再委婉細致地解釋清楚。
重回八零:遇最強大佬后她多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