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樣?”
沈母僵硬著身體,嘴唇發(fā)白,身體顫抖著問。
沒等沈妍開口,聲音便猛地壓低,帶刺般呵斥起來:“沈妍,甭管怎么說,咱沈家也算供你到大。這些年你或許過得沒有你哥順心,可也沒真吃那份兒苦。現(xiàn)在我們不指望你回報,不圖你念我們好,就希望你別翻臉不認人,做出恩將仇報的事。”
“哎,那可不是翻臉不認人,舉報犯罪,那可是大義滅親,愛國之舉嘛。”
沈妍挑了挑細長的眉毛,語氣俏皮得像只機靈又略帶狡黠的小狐貍。
“沈妍!”
沈母被氣得聲音直線上升。
她賊兮兮地環(huán)視一圈,確認四下無人留意,才低聲問道:“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除非,你們一起跪下來求求我。”
沈妍露出潔白的牙齒,得意洋洋地提出了條件。
“沈妍,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是不是瘋了?”
沈芳芳驚叫出聲。
要在兩個外人前讓親媽下跪,她還有什么臉面可言?
“我瘋?呵呵!”
沈妍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嗤笑出聲,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沈母。
沈母臉上掠過一絲慌張,但依然努力保持著長輩的威嚴,“我們今天就離開這和平大隊,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再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后咱們就當(dāng)彼此是陌路人。”
盡管沈妍說得斬釘截鐵,但他們做的那些勾當(dāng)藏得嚴嚴實實。
這丫頭片子肯定打聽到點風(fēng)聲,想在這兒試探。
可一旦離開川市,她那沒憑沒據(jù)的舉報誰還會理?
“其實我本無意追究,但六年前沈家義畢業(yè)宴上醉酒欺侮的那個女生,沈振興十年前為爭奪副職雇人假扮搶劫殺害競爭對手,而你利用了職務(wù)之便出售的那幾個崗位……
這些行為太惡劣,我認為作為一位有正義的華國人,應(yīng)該讓惡人受到法律的懲罰。”
沈妍那嬌嫩的聲音本不應(yīng)有任何威脅,但在沈母聽來,卻如來自地獄的喪鐘,頓時讓她臉色煞白。
這丫頭怎會知曉如此多的秘密?
甚至十年前的事也知道!
沈母嘴唇發(fā)抖,半天都說不出話。
凌葉凡劍眉緊鎖,深邃的眼中怒意涌動。
原來這家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難怪會把小姑娘帶偏。
像他們這樣,即便逃回京城,也難逃法律制裁。
“媽,你們真的做了這些?”
沈芳芳驚恐地瞪大眼睛,盯著沈母。
“住口!”
沈母氣得渾身發(fā)抖。
當(dāng)著外人的面問這種蠢問題,是想和他們一唱一和逼著認罪嗎?
早知她是災(zāi)星。
“沈妍,你以為你那幾個混子朋友還會幫你舉報我們不成?”
沈母不屑地瞥了沈妍一眼。
“她的朋友們或許不敢,但我的人脈可不怕。”
凌葉凡緩緩抬起眼皮,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談?wù)撘患倨匠2贿^的事。
沈母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冷得像是寒冬里的冰霜,滿載著不容忽視的警告意味。
這一瞬,她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妍身邊的朋友們不過是一群還在校園里無憂無慮的學(xué)生,尤其幾個女孩子,膽子小得連螞蟻都不敢踩,更別提主動招惹是非了。
可凌葉凡那邊的朋友卻是另一番景象,那些和他一同在京城大院長大的伙伴們,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再加上軍旅生涯五年,結(jié)識了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哪個不是硬骨頭,雖然他們沒法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