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錘子掄下擂臺的不是他家的弟子,所以就有心情在這說風涼話?
“楚宗主,你這話不是在揭天樞宗主的痛處嗎?”柳蕪嬍笑意瀲滟的接過話,嬌柔婉轉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諷刺意味。
她那雙美眸輕輕一轉,涼涼地瞥了一眼天樞,然后又接著說道,“要知道那座承載著玄劍宗萬年歷史和根基的大殿,竟然在某人手中毀掉了,這換誰都會煩心好嗎?更遑論,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弟子,比試還沒過一輪,就被錘下擂臺了,天樞宗主這都沒動怒,還能坐著繼續看比試,可見心態已經是極好了。楚宗主,你可就別再在他傷疤上撒鹽了……”
說罷,柳蕪嬍就捂唇笑的更歡了。
可她的話卻像利劍,帶著深深的嘲諷與不屑,無情地刺在了天樞宗主的心窩。
“……”楚闕側目望向柳蕪嬍,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不是,柳宗主,你這話說的就不虧心嗎?咱倆到底是誰在給天樞這狗東西的傷疤上撒鹽了?
天樞則臉色陰沉得嚇人,他緊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瞪了眼柳蕪嬍就咬著牙道,“不過是筑基組的一場比試而已,輸了就輸了,本宗主又不是輸不起的人。何況,這還只是剛開始。我玄劍宗精英弟子不少,可不像某些宗門,所有弟子加起來還不夠兩只手數的。”
“弟子在精,不在多!”云啟山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天樞,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繼續道,“一個優秀的弟子抵得上十個平庸之輩,與其收一堆濫竽充數的門徒,不如精心培養幾個出類拔萃者。何況,我天衍宗向來就不收廢物!”
說罷,云啟山便將手中酒杯里的美酒一飲而盡,動作豪邁不羈,灑脫自如,令人不由得為之側目。
“云兄說的是!”雪明滄也將杯中酒飲盡,然后看向眾人,侃侃而談道,“天衍宗能屹立修仙界三萬年而不倒,靠的可從來不是弟子多,而是每一個從天衍宗走出來的人,都擁有著非凡的實力和高尚的品德。他們在修仙界自由馳騁,但從未恃強凌弱。這才使得天衍宗傳承不斷!”
“傳道授業,是萬萬不能本末倒置!”
雪明滄的一番話,讓楚闕等人皆愣住。
過了好一會兒,空聞大師緩緩起身,雙手合十,朝著雪明滄深深地行了一個禮,口中念道,“阿彌陀佛……”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莊重,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接著,空聞大師繼續道,“道友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令老衲茅塞頓開!老衲不勝感激!”
大師姐重開上大號,殺穿了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