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人群逐漸散去后,一個瘦小的身影靠近了許寧。
“許寧,不,寧哥,應該說是老許……”
“有話就說吧。”許寧回應道,同時努力回憶起這位組員的信息。
這是李延,兩人雖不同班卻因為同為老鄉而相互認識。不過自從畢業后,彼此間幾乎沒有再聯系過。
“老許,你覺得你們研發的那個殲-7改型真能投入實戰嗎?”李延盯著桌上的研發圖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
突然間,許寧想起李延的父親是一名飛行員,“不可能。”
他坦率地答道。聞言,李延的目光頓時失去了光彩。
“我們能做得更好。”
“怎么可能更好?”李延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圖紙。
他的父親曾是殲7戰斗機的飛行員,而且駕駛的是較為少見的殲7C型號。
這款新型戰機盡管在兩年前開始服役,卻因追求全天候作戰能力而犧牲了機動性。
放假回家時,李延經常聽到父親和他的同事們抱怨這架新飛機的表現甚至不如舊型號。
因此,對于許寧提出的改良版本,李延覺得已經近乎完美了。
“當然可以。”許寧肯定地說。
事實上,當時殲10的首架原型機即將完工,同時國內也在加緊推進蘇27戰斗機的本土化生產。
這意味著空軍未來的發展方向已經明確,不再可能大規模采用基于殲7深度改造的機型。
即使這個研發能夠實現,大概率也只是用于出口,代替原本歷史中的殲7MG位置。
作為了解內情的人,許寧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將此項目定位為一個開端。
從目前的反饋來看,效果確實不錯。
不過,關于國家高度保密的第十號與第十一號工程項目的信息,自然不能透露給像李延這樣的大組員太多。
課間短暫休息后,答辯會繼續進行。
然而,在經歷了黃宏章團隊及許寧小組的精彩展示之后,其他未成熟的作品似乎很難再引起觀眾的興趣。
坐在前排的劉遠博教授心中感到一絲困惑。剛才在茶歇時,他偶然聽到幾位組員議論稱,許寧等人提交的研發實際上是來自某研究所而非他們原創。
根據之前的表現來看,劉教授并不完全認同這一觀點。
無論是許寧的陳述還是其隊友們的專業解釋,都顯示出他們對整個項目有著深刻的理解。單純抄襲他人作品,顯然無法達到如此高的水準。
然而,考慮到這份報告確實帶有專業機構的影子,加之涉及內容的重要性,哪怕只有極小的可能性,劉教授也無法忽視這一可能性的存在。
畢竟,組員表現如何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敏感資料泄露,那將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話說,如果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大動干戈地展開調查,最終不管結果怎樣,幾個無辜的組員肯定會受到負面影響。
更何況,劉遠博心里還有個小打算,他想讓許寧成為自己的研究生。
下課后,劉遠博回到了辦公室,依然在為這件事左右為難。
“師兄,你的頭發雖然濃密,但如果總這么揪著,小心將來變禿頭喲。”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劉遠博是杜亦熵院士的組員,不久前才開始獨自負責項目,由于年齡不大,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師兄。
“姚師妹啊,你們不是正忙著研究運7-200的新機翼嗎?怎么有空來找我?”他轉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姚美玲。
“杜導師今天回校了,你不去見見?”姚美玲靠在門邊說。
這句話讓劉遠博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