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許寧放下鉛筆,收起了草稿紙。
方爭一開始還為此感到得意,但很快意識到如果自己能認出來就已經很了不起,那么能夠完成這些復雜計算的許寧豈不是更加出色?
“呃,我們先不談這個,你現在做到哪兒了?”方爭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已經做完了。”許寧收拾好草稿,打開盒飯開始吃,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如水的樣子。
簡短平淡的話語,聽起來就像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然而,方爭清楚地知道他的小師弟上午究竟做了些什么,所以當他聽到那三個字時,整個人猛地一震。
“完成了?”方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指著那幾張草稿紙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看吧。”許寧沒有抬頭,依舊專注地享用著自己的午餐。
大約二十分鐘后,方爭仍舊像雕像般立在那里,只是臉上的神情已由最初的輕松轉變為深深的凝重。
這不僅是因為后續的內容涉及到了越來越復雜的數學理論,還因為隨著計算深入,許寧的書寫變得越來越潦草,難以辨認。
“方師兄,你在研究什么啊,這么投入?”這時,大家都吃完午飯正準備休息,方爭站在那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咱們的小師弟竟然解決了非線性顫振條件下廣義氣動彈性方程的推導問題。”
盡管有些部分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但方爭還是把握住了最終的結果。
許寧一邊吃飯一邊補充道:“不僅如此,我還考慮了機翼控制面因素,制定了氣動伺服彈性系統的狀態空間方程,這樣一來,在機翼模型里就可以包含襟翼和副翼的作用了。”
這兩句話仿佛給整個實驗室按下了暫停鍵,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姚美玲也不禁抬起頭來,臉頰上的紅暈漸漸消散。
他們都知道廣義氣動彈性方程的重要性。
一旦解開這個方程,只需幾步簡單的操作,就能確定出機翼非線性顫振的臨界速度。
至于許寧提到的第二個方程,則較少有人關注。
并不是因為它太難理解,而是因為在當時,主動顫振抑制技術還未成為主流,因此在機翼建模時加入活動控制面的想法被認為并不實際。
但實際上,這才是許寧一上午工作的核心所在。
方爭將草稿紙遞回給許寧,臉上帶著一絲困惑:“師弟,最后這幾頁的內容能解釋一下嗎?我看不太明白你寫的是什么。”
大國軍工:我為祖國獻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