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了許久的天終于是下起了蒙蒙細雨,影視城里人來人往,戚戎監督完拍攝進度,方才想起來,已經幾天沒見袁萊。
“她怎么了?”
小非搖搖頭,他一天的任務量排的滿滿的,哪里還顧得上一個小丫頭。
“去查。”戚戎轉身上車,揮手叫來龕下,“你在劇組盯著,別讓他們幾個出事。”
龕下有點不耐煩,他能來就是給面子了,怎么還真當他是下屬?
“十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能有什么事?我看你就是咸吃蘿卜,有時間還是想想醫院那位怎么辦吧!”
車輛疾馳而去,飛濺的雨滴全部打在龕下的鞋上。
“化玄!你怎么變得這么小心眼。”
回過頭,看到三個零零后站在人家挖掘機下躍躍欲試,忙不迭的趕過去,“小祖宗們,這是人家的拍戲道具,你們可別上去啊!哎呦……”
回到辦公室,戚戎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一邊,拿起那只銀色的簽字筆看了又看,這是他從宋祁淵辦公室帶出來的,看著平平無奇。
拆開后,里面隱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戚戎解開衣扣,脫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
心臟下面,有一道明顯的傷口。
戚戎拿著刀,重新在傷口上劃開一個口子,伸手進去,拿出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
隨手一丟,心臟落在桌上,迅速萎縮,成了一顆酸棗大小。
戚戎嘆口氣,不顧傷口還在流血,重新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心臟。
“即使回到大溟內,這靈氣還是難以復蘇。雖是上乘,但難回巔峰。”
心臟躺在戚戎手心,慢慢化作一只紫色玉環。
小非敲門進來,匯報袁萊這幾天的情況,“戚總,經過我多渠道匯集,袁小姐這幾天一直在學校圖書館。”
從書架上取下一個木盒子,戚戎將玉環放進去,獨身出了辦公室。
“戚總,傘!”
小非懷里揣著傘追出門,卻早已不見了戚戎身影。
戚戎站在離圖書館不遠的小花園里,雨滴在他身上撐起一個圓弧。
透過窗戶,他看到袁萊托著腮,目視著遠方。
“袁萊。”戚戎輕輕的喚她。
聽到自己名字,袁萊目光落在樓下的那個身影上。
她把書放回原處,匆匆下了樓。
戚戎看著袁萊腳底濺起水花,恍惚間,
正是江南好風景。
猶恐相逢是夢中。
手心的溫度真實而細膩,戚戎撐起傘,輕聲問,“怎么不打傘?”
袁萊甩甩頭發,拍拍身上的水珠,“怕你等太久。”
“那我們去哪?”戚戎問。
“去你家吧。”話剛出口,袁萊就后悔了,什么話?主動去對方家里,明顯動機不純啊!不會以為她又起了什么壞心思吧?她真的只是好奇戚戎家里什么樣啊!
雖然只說了四個字,但是袁萊腦子里已經預演了種種可能。
后悔的想扇自己一個巴掌。
戚戎看出袁萊的窘迫,主動道,“我也是寄人籬下,住在宋祁淵家。我看你喜歡去校外的咖啡館,要不我們去那兒?”
下雨天,街上的人很少,咖啡館里空空蕩蕩,服務員正在清洗咖啡機。
袁萊挑了自己的固定座位,隨便點了一杯,然后看向戚戎,覺得自己應該沒話找話,“他們拍戲還順利吧?我幾天沒去,還蠻擔心的。”
“……”戚戎掏盒子的手一頓,“他們挺好的。”
“那就好,前兩天我去醫院打聽到了原作者,確實是賣號了。希望不會影響到電視劇拍攝。但是應該沒問題,大部分粉絲們還不知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