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的頭。”趙芳芳的娘捂著額頭痛呼。
“劉小橘,我打著你了,你就打我。”
劉小橘也就是青松娘,因為她娘懷孕那會兒老想著吃橘子,就給起了這個名。
青松娘一石頭招來仇人也有些后悔,眼下也顧不得,王銀環還在緊追著她。
邊跑邊嚷嚷,“你罵我了,我沒罵你。咱倆算扯平了。”
“哪能扯平?我可是挨了打!”
高春妤先跑出來,青松娘被兩個婦人追明顯處于劣勢,三人叫嚷聲一個比一個大。
“這是咋了?”高春妤忙把趙芳芳她娘攔下,明面上是問話,實則幫助青松娘減輕壓力。
“她用石頭丟我。”
“砸哪了?”高春妤拉住她,假裝找傷口。
“就這。”趙芳芳她娘松開手,露出額頭。
高春妤佯裝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皺眉道:“哎吆,額頭還真有一個包。”
趙芳芳她娘指著傷,憤憤道:“是吧,我可沒騙你。你望望,你望望,鄉里鄉親的她下死手。”
說完,又捂著額頭,轉身要再去追青松娘。
“劉小橘個惡了臟,我要去找她算賬。”
高春妤轉身看青松娘還沒脫困,正愁找不到合適理由攔住這位,回頭就看到柳玉枝,趕緊招呼她快些過來。
柳玉枝收到高春妤的暗示,急走兩步過來,說道:“嬸子,你這是咋了?”
其實她真的很疑惑,里頭吵架怎么還能傳染外頭。
趙芳芳她娘看見又有人過來,想著有王銀環追著,耽誤一會兒不打緊,還能把劉小橘做的惡事宣揚出去。
又把之前的話說一遍,還把額頭露出來給柳玉枝看。
這一抬頭見青松娘跑遠了,怕再冒出一個攔住自己耽誤事兒,還不等柳玉枝看清抬腳就去追。
柳玉枝見她冒失模樣,趕緊退到一邊,唯恐被撞到。
高春妤可不能讓趙芳芳她娘過去,一把薅住她袖子,用力拉住她,勸道:“都跑遠別追了,趕緊去我家抹藥酒,回頭我讓老頭子兇兇她,一個村的都不是外人,她那樣不對。”
青松娘憋著一股勁,趁著只剩王銀環,一溜煙跑沒影兒。
趙芳芳她娘見人跑了,也不掙扎了,任由高春妤拉著去她家。
青松娘在家拴緊門提心吊膽等了個把鐘頭,也不見那倆人來找,以為事情過去了。
她去找高春妤,還在院門就笑瞇瞇道:“老姐姐,今兒多虧了你。我只是碰巧到她家門口,又碰巧里面在鬧架,站在那里望了一會兒。王銀環親家倆可真不是東西,合起伙來欺負我。”
高春妤怕隔墻有耳,趕緊把正在納的鞋底夾胳肢窩里,去捂住她的嘴。
四下里瞅瞅沒被人發現,也不敢大意,把她拉進屋坐坐。
“全村那么多媳婦,我就和你投緣。”青松娘笑道。
鄭小荷這會兒也不在家,高春妤望望外頭,嗔怪道:“還投緣,你不再怨我搶你兒媳婦就不錯了。丑話說前頭,那可不算搶,你就是怨也憋肚子里。”
青松娘被她的話噎得難受,想起兒子婚事還沒著落,他自己不著急,天天躺床上也不干活,就著急的難受。
“唉,好話給他說了一籮筐,他就是不聽。我這愁的啊,夜夜睡不著覺。老姐姐給我支個招兒。”
高春妤正在納鞋底,抬頭一看繼續忙活,不在意道:“愁啥?我看你就是管的太多,不給他做飯,不給他洗衣,不用三天,他就知道起床找吃的。”
青松娘細細尋思著,皺起眉頭,“他傷了腿,還沒好利索,就怕餓壞了。”
李青松是長子,眼下是不如意了些,青松娘總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