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回憶,媳婦好像從來沒為自己吃過醋,哪怕是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
柳玉枝看了眼沈云柏,瞧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心道:這男人又怎么了?
好像從昨晚上就有些不對勁兒。
睡覺的時候把閨女放到靠墻那邊,他占據(jù)中間位置一會看看閨女,一會看看媳婦,一晚上翻來覆去。
小蜜糖中途醒來,冷不丁被爹爹巨大的黑影嚇得哇哇哭。
男人抱起來輕聲哄,剛哄睡著又開始開始欠蹬。
剛結(jié)婚或者剛有閨女那會兒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稀罕,吵得柳玉枝一宿都在裝睡。
柳玉枝別過頭和鄭小荷說話,“他們兩人那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你幫我,我?guī)湍悖M是金錢能衡量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養(yǎng)胎,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迎接寶寶。”
鄭小荷產(chǎn)期將近,睡覺都要側(cè)著身子,白天走兩步就覺得累,夜里又睡不好覺,明顯的滄桑疲憊。
“感覺這胎要比上一胎辛苦,等生下這個,無論男女,可不敢要三胎了。”
王偉把豆腐腦擺上桌,想起媳婦頭胎的兇險(xiǎn),嚇得臉色一白。
“辛苦媳婦了,我們再也不要了。”
說起來這個孩子來的也算是意外,突然有了總不能不要吧。
沈云柏看著媳婦紅潤的臉蛋,再次想起她生小蜜糖時慘白的臉色,休養(yǎng)將近半個月才有鮮活氣,深邃的眸底淚意澎湃。
他克制住抱媳婦的沖動,把閨女摟在懷里,垂眸照顧她吃飯。
小蜜糖渾然不覺爹爹的反常,乖巧的等著投喂。
柳玉枝看著父女倆溫馨的場面,體貼的給沈云柏夾了塊瘦肉,“啊,張嘴!”
沈云柏凝眸看她,呆了一瞬,墨眸清亮。挪著凳子往她那邊傾身。
兩人的凳子連在一起的那一刻,柳玉枝夾的那塊肉也被閨女吃進(jìn)嘴里。
沈云柏:“……!!”
自己的閨女能兇嗎?
要是媳婦生氣怎么辦?
他心里嘀咕著,但臉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一臉期待地看著媳婦。
柳玉枝白了他一眼,嫌棄道:“你靠過來干什么,好好照顧閨女。”
沈云柏聽了這話,很不情愿,嘴上卻連忙答應(yīng)道:“好嘞,媳婦放心。”
他并沒有真的起身去挪板凳,而是繼續(xù)坐在那里:哼,我才不要挪呢,一家人就要挨著坐。
王偉哄好媳婦,招呼他們吃豆腐腦。
“來來來,隨便吃,別客氣。”
飯后,沈云柏去上班,柳玉枝插上門陪閨女睡覺。
剛剛有了睡意,就被敲門聲驚醒。
一陣急過一陣的敲門聲,也不說是誰。
柳玉枝怕把閨女吵醒,整理了下衣裙,匆匆過去。
“誰啊?”
敲門聲停止,門外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弟妹,是我。”
是蘇霞!
柳玉枝有意和她疏遠(yuǎn),原本準(zhǔn)備去開門的手又縮回來,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聲音變得有些冷淡:“蘇同志,我家孩子睡著了,我怕把她吵醒,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說吧。”
門外的蘇霞沉默片刻,然后又輕輕地拍了兩下門板,語氣帶著一絲焦急:“就一會兒的功夫,你先把門打開,讓我們進(jìn)去。”
我們?
柳玉枝抓住重點(diǎn),心里不禁犯起嘀咕,她迅速地走到門邊,透過狹窄的門縫向外窺視,但由于縫隙太小,她無法看清門外站著的另一個人究竟是誰。
沈玉嬌也等得不耐煩,她一把將蘇霞推開,親自上前去敲門。
“真是慢吞吞的!快開門啊!”沈玉嬌用力拍門,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