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葉咬咬牙,冰冷無情道:“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你爹還活著該知足。”
郁秀梅心中怒火騰騰,不服氣的瞪著這個狠心男人。
郁母抬頭錯愕得盯著柳懷葉,看他一臉陰森冷漠,罵人的話梗在嗓子眼。
軟下語調,“懷葉啊,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總不能讓你爹這樣躺著吧。”
“孫梅花,我再重復一遍,那不是我爹,如今躺在地上的是你男人……郁韌!”
柳懷葉一字一頓,冰冷無情。
郁母聽他如此撇清關系,眼里期待的光芒一點點被淚水淹沒。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柳懷葉,冷漠無情,就像常年不化的積雪,只看一眼就覺得透心涼。
不止是郁母,郁秀梅也從未見過,她六神無主,茫然的看著柳懷葉,甚至忘記哭泣。
回憶和柳懷葉的點點滴滴,有過無數甜蜜,也有過無數次爭吵。
她目光哀怨,語調凄凄,“你怎么能夠這樣說我爹?”
郁父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母女倆,不知道她們怎么都哭了。
他故意擺著臉生氣,“我沒事,可別哭了,哭的我心煩。”
柳懷葉不欲多說,轉身出去。
郁秀梅起身想要去追,被娘死死按住肩膀,“他愿意走就讓他走,大半夜的沒有哪家會收留他。”
郁秀梅有些猶豫,又想到剛剛大吵一架,此刻要去追就是主動示弱。
和爹娘一商量,都回郁家休息。
郁母也是被柳懷葉剛剛的話氣狠了,暢快道:“就應該這樣晾晾他。等他知道錯了,我和你爹幫你好好罵罵他。”
夜色深沉,柳懷葉步伐穩健,目光堅定走出家門,急切地奔向王來福家。
明知道會擾人清夢,但他已顧不得那么多,毫不猶豫地叫門。
過了好一會兒,王來福披著褂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困倦和不耐煩。
當他聽清柳懷葉的來意后,語氣不耐:“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說完便轉身進屋,他要好好靜靜,想想明天怎么辦?
柳懷葉不愿意回家,執拗地坐在王家門外等天亮。
王來福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一幕,搖搖頭嘆息,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后半夜,夜涼如水,柳懷葉自打成婚,內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平靜。
就這樣散了吧,但愿秀梅不會鬧,他會補償她。
第二天一早,王來福把郁秀梅請來,郁父郁母也要進來,被王來福攆出去。
他又找了村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關起門來,一起商量柳懷葉和郁秀梅的事情。
王家門口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青松娘來的早占據最好的位置。
她一邊豎著耳朵聽里頭動靜,一邊安撫郁母:“別擔心,左不過就是離婚。秀梅又沒有孩子,再找個好夫婿不難。”
郁母一點也沒有被她安慰到,伸長脖子踮著腳望向里頭,看不到一絲情況臉上憂愁更深。
郁父無力的靠在墻上,幽幽嘆息,“怎么就到這一步。”
青松娘努努嘴,啥都聽不到純粹是耽誤功夫,索性先回家。
王銀環來晚了,在人群后頭又蹦又跳的試圖看清里頭啥情況。
看見青松娘從人群里出來,一把拽住她詢問情況,“里頭究竟如何了?”
青松娘嘆了口氣,雙手攤開,“我也想知道,聽不清楚呀。”
王銀環又道:“我可是從玉蓉娘那里聽到一些艷聞,他們這回啊肯定能離。”
青松娘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咱們又不是外人,有啥話不能說的。趕緊給我說說,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