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何意說道:“沒事,這里有你跟我做的約定,我會守著我們的約定,但我,始終沒想到,你會對我說出那些話,我一直以為你想削弱我的勢力?!?
花無崖笑笑,眼神里充滿了對孩童的視線,就像是對無知的批判。他瞇著眼,回答道:“就算我把你的勢力給削弱了,那又能怎么樣呢?我兒子當(dāng)上了那個所謂的樓主,然后他沒有能力卻持恒花滿間的人,到頭來,還不是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你可以保護(hù)他,你也會恪守原則,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鎮(zhèn)壓你,以后,你便可以隨心所欲,無法無天都沒事!”
花何意幡然醒悟,知道這是一場生死的賭局,而老樓主走下的這一步棋起死就是為了保住自己那個年少不識愁滋味的小屁孩,否則,真要是打起來花何理必然不是花何意的對手,更何況浮沉。
因此花無崖的做法是對的,而花何意也覺著他的做法是對的,只是并沒有當(dāng)面夸贊,沒有用美言去好言相贊,而是默默答應(yīng)。
花何意依舊冷漠地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依然沒有在壓住我一頭,你只是在名分上再次取勝于我,你沒有再次壓上我那么一頭,因?yàn)槟阋呀?jīng)快死了,既然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難道我沒有贏嗎?”
花無崖哈哈大笑,在生命臨終的最后時刻依舊出言嘲諷道:“你向來都是一個功利性重的人,而且這種心是極其重的,這場斗爭其實(shí)從始至終斗無關(guān)輸贏。”
花何意不屑地問道:“那是什么呢?”
花無崖解釋道:“是接下來的人生,我又不是接下來的人,我只不過跟你做了一個賭約,而這個賭約即將實(shí)現(xiàn),就在今晚,就在現(xiàn)在。”
花何意眼神四散,如同地上的一潭泥水被來路不明的腳給踢得四分五裂一樣,他到如今,才真的覺得花無崖就像是五指山,又像是如來的手,他沒有出去的一天,更從來沒有被放出去的一天,他就是一頭困獸,困在囚籠里。
知道這一切依舊于事無補(bǔ),就像花無崖不會告訴他,他其實(shí)是在屠殺中幸存下來的。
就像是凡塵中的一切他都不是覺知,他只不過是后知后覺,但當(dāng)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情之后,那些事情已經(jīng)是過往的風(fēng),哪有回頭輕風(fēng),只是清風(fēng)再來。
花何意默默說了一句,“我沒有戰(zhàn)勝過你?!?
老樓主見他不說話,揮揮手,笑道:“你走吧,今天晚上你走了,也許明天你就要開始你的大計(jì)劃了。”
花何意低頭答道:“就這樣吧,你好歹也養(yǎng)過我,今天晚上讓我親眼看見你死也算是天道輪回。”
花無崖哈哈大笑,點(diǎn)頭指著花何意,十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說道:“這就是你最后對我說的話嗎?不說點(diǎn)別的嗎?”
花何意點(diǎn)點(diǎn)頭,“對,這就是最后在這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了,從此,我跟你,不再有話了,不過,今晚我陪你!”
“哈哈哈,好?!被o崖和氣地說道,語氣中充斥著溫柔,就像是和煦的春風(fēng),吹到十里瑯珰。
時間的裂縫里撕開了一道旋渦,而旋渦里,盡是往事又如同之前的殘羹,這個世界里,有人斬馬,有人縱劍行天下,有人總妄想去往世界的盡頭,可終究無功而返。
每當(dāng)記憶如同一團(tuán)污垢來阻礙你前進(jìn)的步伐時,請不要洗滌或者凈化那一切,因?yàn)橐磺械囊磺薪K究有緣,又有果,而因果,都不是緣頭。
一團(tuán)深黑色的往事里是無頭可尋的筆跡,一攤墨水澆蓋在紙張的每一頁上,而那些紙張貌似越陷越深,最終,看到紙上的,也只有墨汁和深黑色的故事。
驍嘯的回憶那么的深刻,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也可以理解,措辭和書寫盡是驍嘯看到的畫面,聽到故事,杜撰的章節(jié),一切我們好像從始至終,到底是未曾見過。
只是驍嘯的畫面,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