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弟懵了:“老大,抽哪去?”
邵揚下臉:“我不是讓你們想辦法嗎?”
小弟:“好……”
小弟們去想轍抽人工湖的水。
打撈還在繼續(xù),但眾人的心境都不算好,撈不到最好不過,可如果這兒都沒有……
她究竟在哪兒呢?
城東水庫。
樹林環(huán)繞的水庫邊張大爺在這坐了一天,他抖抖身上的雨衣,口袋里家人催促的電話一直在響,他望了眼黑黢黢的天色,準備收攤。
只是頭上的燈閃到老遠的對面,他拿起魚桶的動作一頓。
那……是不是坐了個人?
這黑咕隆咚的,還是在偏僻的林中水庫,除了釣魚佬哪里會有活人來。
一般人都會想到是不是撞鬼了,趕緊收拾收拾快跑才是上策,但早年當過兵的張大爺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zhàn)士。
心想:那邊有個同志需要幫助!
他繞著水庫邊走到對面,淅淅瀝瀝的雨里見好像是個小姑娘抱著膝蓋縮在水邊。
到這,黑夜,下雨,水庫,不露臉的詭異女孩,恐怖片的因素拉滿了,但張大爺只剩心疼。
不知道她在這兒待了多久,渾身都濕透了,他趕緊將身上的雨衣和外套脫下,批到她冰涼的肩頭,語氣里是嚴實不住地擔心。
“閨女,你在這兒多久了?冷不冷?怎么也不叫我一聲?”
他就在對面戴著燈,這小姑娘在這兒肯定坐了很久,只要想,隨時可以喊他。
張大爺摸著她胳膊像冰棍一樣涼,好在還能聽見細微的呼吸,忙掏出自帶的熱茶,倒到杯蓋里,遞到她旁邊。
“閨女,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茶水的熱氣擾亂周身的冰冷,女生一點點睜開僵硬的眼皮,偏過頭來,漸小的雨幕里是張大爺滿懷好意的臉。
那雙真摯的眼睛里的憂心做不得假。
薛知恩沒想到他還沒走,又將頭重新埋了回去。
但這一瞥也讓張大爺認出了她。
陸家的小姑娘。
這齊小子是怎么看人的?
昨剛夸過他,今就讓人小丫頭一個人在這兒淋雨?
“閨女,齊宿呢?沒跟你一起出來?就讓你一個人?”
張大爺有些氣憤。
聽到那個名字,薛知恩的脊背抖了一下,接著,又是沉默。
她一個字都不愿意說。
不吃也不喝的,還坐在這水邊不走,真是急壞了大爺。
“咱們回去吧,大爺捎你回去,這下雨了等會兒感冒了怎么辦?”張大爺勸她。
聽到這話,薛知恩伸出凍僵的手,將身上的雨衣和外套都拉了下來,張大爺忙攔住她:“大爺不穿,你先穿著吧,我身體好這點雨不算什么。”
薛知恩固執(zhí)地要把雨衣拉下還回去,大爺還要再勸時,不遠處傳來喊聲。
“你這老東西在這兒干什么呢?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擔心死我了當你掉水里……”打著傘的王大娘瞧見他身邊的女孩,一愣,“這誰家的小姑娘?怎么在這鬼地方?”
“你這破嘴啊能不能改改?什么鬼地方,哪有鬼?”
“行了,你讓開。”王大娘把帶的傘給他,走到薛知恩身邊給她擋住雨滴。
“閨女,跟我們回去避避雨吧?”
“……”
“閨女?”
小姑娘不吱聲。
王大娘回頭,張大爺比劃:“咱樓上,602陸家。”
王大娘懂了,陸家那個搬來便不見人的小姑娘,瞧著她緊鎖的身子心里登時五味雜陳。
他們跟陸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