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耳朵發麻,眼前她的手和自己的頭像開始氤氳。
“倒是不用那么夸張。”
“夸張嗎?”
薛知恩的心跳緊貼在他的背,跟他心臟只隔了皮肉的距離。
她眼睫微微下垂。
其實她不知道怎么愛人,她的母親對她展現的愛是控制,她的父親告訴她的愛是殺死。
她的手不知何時劃上他的脖頸,虎口擦在喉結,稍涼的指腹磨著一下一下的脈搏,低垂的眸光辨不清情緒。
齊宿感覺忍不住笑了下:“好癢。”
他還故意拉開單薄的圓領家居服,說:“來,我給你暖暖手。”
“……”
薛知恩看著他臉頰紅紅的蠢笨模樣,心想,真是傻的可憐。
攤上她這么個人。
她探進他的衣領暖手還不夠,還要暖嘴。
“唔……”
齊宿推開她一點點,該沾的還沾著,他緩口氣,磨。
“我還有話沒說完……”
“你現在還有心思說什么?”薛知恩暗沉的目光黏著他。
說到聯系方式,齊宿當然還有件很在意的事。
“其實沒有你的wx也沒事,只要能聯系上你就行……”
說著,說著,他肉眼可見地開始委屈:“可是你的號碼,我都聯系不上……”
薛知恩扒他衣服的動作一頓。
見他的委屈不像作假。
她垂著眼,手指扣著他的肉:“我有在等你的電話。”
她的聲音好像也有一絲委屈:“可是你都沒給我打。”
反而,去跟別的女人拍合照。
還笑得那么開心。
薛知恩手下用力。
齊宿疼得輕呼一口氣,感覺胸口那塊一定青了,但他現在沒功夫去興奮這個,他的心臟因她那兩句話漏了不知道多少拍。
猛地回過頭,跟狗一樣撞到了薛知恩的額頭。
‘咚!’
“你有毛病啊,”薛知恩捂住腦袋,眼角都疼出淚來了,“疼死了!”
齊宿的腦門也照樣紅了一塊,趕緊呼嚕呼嚕她的額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很疼嗎?給我看看。”
薛知恩看到這臭男人嘴上滿是歉意,深褐色眼仁里潮熱興奮卻要溢出來了,她一陣惡寒。
“滾啊!”
忘記他是個死變態了。
薛知恩放狠話:“十分鐘別跟我說話!”
齊宿:“……”
齊宿身為狗是比較聽話的那種,他確實不吱聲了,但拉著她輕揉腦殼的壞手可沒停。
薛知恩煩死了,推他的臉,推他的下巴,還是推不開。
她氣得臉都紅了。
“臭狗!放開我!”
齊宿不放:“乖乖別動,我揉揉就不疼了。”
“你現在好心什么?”他過于溫柔的神情,讓薛知恩壓抑的回憶一股腦全沖了出來,吼他,“我等了你好久的電話,你也沒給我打啊,我看你喜歡我才是騙人的!”
薛知恩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想睡我爽爽吧!!”
齊宿:“……”
這都哪跟哪啊?
不對。
“你說你在等我電話?”
“怎么不行啊?”薛知恩正在氣頭上,“你的電話是金子做的?我不能等啊?我不配是吧?”
齊宿:“……”
“你怎么可能不配?”齊宿把滿臉抗拒的人撈進懷里問,“你什么時候開始等的?”
“我憑什么告訴你?”
薛知恩掙扎不開,就撇開臉,從側邊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