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來的,其中利益競爭和暗涌江松眠都能承受,時卿也沒必要出手摻和。
可論真心,誰也說不清到底有幾分。
至于老一輩釀下的苦果,江家也受了。
如今親緣單薄,江松眠不在乎。
他有家。
時卿在哪,家就在哪。
“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抱歉,我在等人?!睍r卿說,“你擋住我視線了?!?
江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滿心暗喜地迎上來,卻撲了一臉碎冰渣子,恰好身后傳來動靜,江凌禮貌后退,轉身。
少年一身銀灰色西裝,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中非常矚目,蓬松的黑發打了發膠,露出優越的容貌。
短短數月,他的氣勢又盛了些,眉眼的攻擊性透過夜色撲來。江凌恍然回神,才發現對方早已不是之前那個行為處事都差點意思的青澀少年。
斂藏得恰到好處的鋒芒見日,寒光映出男人情緒復雜的臉。
江松眠和身旁的合作商握手,送別一行人后,看向江凌時笑意不變:“哥?!?
尚未完全離開的幾位合作商第一時間和江凌打招呼,而后腳步挪了又挪,愣是沒一個人走。
如今誰都知道新起之秀江松眠疑似與江家不和,難得不在工作時間,有瓜誰會不吃?
怎料傳言瘋勁很足的少年表情絲毫不變,沒有針鋒相對,甚至還笑問江凌怎么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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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遠處停泊的黑車降下車窗。
江松眠的笑容瞬間擴大。
沒有胡亂吃醋,時卿很滿意,桃花眸微彎,輕聲說了句:“上車?!?
那一瞬,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少年每根頭發絲晃動的弧度,面部毛細血管擴張,兇性十足的狼眸漫上笑意,好似黑夜被這兩個字徹底點亮了。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老婆接我回家啦”“我有老婆你沒有”的訊息,路過江凌時還瞥了他一眼,好似突然高貴起來,從此高出旁人一個階層。
江凌:“……”
眾:“………”
吃醋是什么?什么是吃醋?你具備和我競爭的條件嗎就開始說?江少爺驕傲表示,卿卿眼里只有我,只有我!
那蕩漾的心聲時卿簡直沒法聽,關上車窗,司機一腳油門下去,直接將這丟人玩意兒拉走。
江松眠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就是一口猛蹭,呼嚕呼嚕的,兩分鐘后,忽然從時卿懷里抬頭。
時卿眼皮都沒撩:“怎么了?”
“卿卿,我們結婚吧!”
江松眠忽然體會到炫耀的快樂。
“你沒畢業?!睍r卿反駁,“這個世界的法定結婚年齡是23,你還小?!?
江松眠:“…………”
當晚,某人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并不小,小脾氣上來,還磨著時卿承認,非要他親口說出來,第二天頂著一個巴掌印去公司,連清洗廁所的阿姨都知道頂頂頂頭上司又惹夫人生氣了。
時間會治愈一切。
起初江松眠還會頻繁證明時卿是否愛他,各種細節都要揣摩,最過分的時候,還當著時卿的面拿鎖鏈纏上他的腳踝。
一步步的,動作緩慢地纏,繞一圈看一眼時卿的臉色。
時卿坐起來,安靜地等他扣上鎖扣,小崽子氣盛,耐不住性子,很快便忍不住欺身壓過來。
時卿伸手一拽,鎖鏈纏上小狗崽的脖頸,少年眨了眨眼,內心忐忑之余,又泛著隱秘的興奮和期待。
時卿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被虐出了字母屬性。
“用不著這個,你不想我見別人,我不見就是?!?
“以后吃醋了,難過了,你都可以直接開口問。”時卿扔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