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發(fā)熱,但無需服藥。殿下的身體無礙,只是太累了,休息幾日便好。”
“可微臣總感覺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
裴聞鈺想起寧無衣開的那幾副藥,拿出先前的藥方給御醫(yī)看,御醫(yī)拿去一旁研究,裴聞鈺來回踱步,忽然對門外的王政吩咐:“把容肆帶過來。”
“……元氣薄弱,讓他休息幾日吧?!?
“敢問是哪方神醫(yī)?”
時卿意識迷糊,耳邊縈繞著很多聲音,大腦沉沉的,幾度掙扎卻醒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聲音都消失了,額頭貼上冰涼,熟悉的氣息籠罩著他,時卿下意識側(cè)身往對方懷里靠。
裴聞鈺身體一僵。
懷里的人立刻便醒了。
“你怎么了?”時卿仰頭問。
腦海“砰”地炸開煙火,少年抬眸的剎那,心臟被愛意貫穿。
“王爺,您要不試試往前一步呢?”顧謹(jǐn)言的聲音回響,而后裴聞鈺清楚地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
往前……一步嗎?
“裴聞鈺?!睍r卿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身,安靜片刻后,又好似確認(rèn)了什么一般,說:“阿鈺?!?
【滴!裴聞鈺攻略值+5,當(dāng)前攻略值90,請宿主再接再厲!】
心臟落回實處,少年復(fù)又閉上了眼,呼吸逐漸均勻。
唯余裴聞鈺一人慌亂了心跳。
……
提拔沈霖的旨意和救災(zāi)的賞賜一齊抵達(dá)相府,眾人領(lǐng)旨謝恩后,公公來福親自將沈忠年扶起,道:“沈大人快請起。”
沈忠年打聽:“殿下身體如何了?”
“昨夜醒了一回,宿在宮中,王爺貼身照顧著?!?
來福小聲回,“太醫(yī)說是累著了,今早醒來瞧著就比昨日好許多,大人若擔(dān)心,可進宮看看。”
也順便看看王爺那體貼的勁,哎喲喂,來福沒眼看,擺擺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新帝登基當(dāng)日,容肆被封為國師,同禮部一道主持祭祀,這些日外面?zhèn)鞯蔑L(fēng)風(fēng)雨雨,都道攝政王和新帝天作之合,神明早有旨意,有他們在,必能護佑大魏盛世長寧。
對此裴聞鈺表示:“裝神弄鬼?!?
時卿垂眸睨了他一眼,裴聞鈺識趣沒有爭執(zh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堅持到最后。
裴聞鈺不信神佛。
可隨百官跪在下方,仰頭望著上方黑金帝袍著身的少年,也會天馬行空地想——
若世間真有神明,大抵便是卿卿這般模樣。
兩人的感情依舊沒有明朗,可相處卻越來越融洽,以至于朝臣都習(xí)慣了,新帝現(xiàn)身方圓幾里之內(nèi),必有攝政王的影子。
朝堂以最快的速度修整,在西陵侵邊的消息傳來時,君臣上下更是達(dá)到空前凝聚。
彼時,宮里正在接待一位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
“貴客”一身黑布衣,長發(fā)用木枝挽起,皮膚白皙,身姿筆挺,他天生冷臉,看向時卿的眼神卻滿是笑意。
舉手投足皆透著恣意瀟灑的江湖氣,宮里的丫鬟見了,都難免臉紅。
楚庭風(fēng)。
攝政王不是很高興:“你來作甚?”
“聽說小師弟登基了,得師父令過來看看。”
楚庭風(fēng)把玩著幾兩碎銀,隨手一拋又接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裴聞鈺說,“與王爺無關(guān)。”
裴聞鈺神色冰冷。
時卿和稀泥:“師兄,嘗嘗這個?!?
宮廷里的菜式還挺精致,楚庭風(fēng)看不懂那碼得齊整的雞形怪狀的東西,但師弟的面子要給,楚庭風(fēng)啊嗚幾口,將那盤菜吃了個干凈。
“這蘿卜的味道真不錯!”男人豎起拇指。
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