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峰皺了皺眉,似乎對沈清淺的回答有些不滿。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說道:“不告訴我也行,那你就還得唱歌給我聽。”
“沒問題!我會唱很多歌呢!”
沈清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便開始了她的表演。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呀……”
沈清淺唱得那叫一個投入,時而傷感,時而豪邁,完全放飛了自我。
忽然,路邊一個二樓的窗戶開了,一個婦人端著一盆水,朝著沈清淺就潑了下來。
沈清淺雖然喝多了,但反應還是很靈敏的。她一個箭步跳了開來,只可惜裙擺上還是濺上了泥點子。
“姑娘!”
“姑娘!”
知青和知竹被嚇了一跳,同時喊了一聲,并一起跑到了沈清淺的跟前。
看到沈清淺人沒事,只是衣裳臟了一點點,才松了口氣。
知青抬眼望向那個潑水的婦人,質問道:“你有病啊?干什么潑我家姑娘?”
那個婦人依舊端著盆子站在窗戶邊,一臉怒氣地道:“大半夜的,嚎什么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家里的小孩都被你們吵醒了!”
知青噎住,姑娘剛剛確實唱得太大聲了。但她還是反駁道:“那你也不能用水潑人呀!真是太過分了!”
沈清淺愣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看向了斜上方。只見二樓的窗戶半開著,一婦人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正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呢!
這畫面莫名讓沈清淺感覺有些熟悉。
“哦,對了!”
沈清淺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指著那婦人,興奮地道:“原來你是潘金蓮呀?”
婦人一愣,說道:“你怎么知道本夫人叫金蓮的?不過,本夫人不姓潘,姓武,武金蓮!”
“啊?”
沈清淺又愣了愣,喃喃道:“難道潘金蓮改姓了?跟武大郎姓了?”
她醉眼朦朧地問道:“那你夫君是不是叫武大郎呀?”
“什么武大郎?你男人才叫武大郎呢?”
婦人狠狠地瞪了沈清淺一眼,就關上窗戶回去了。
站在一旁的趙逸峰問道:“沈清淺,你認識那個女人?”
沈清淺笑了笑說道:“呵呵,認錯人了。別管她,我們繼續唱歌!
路見不平一聲吼呀,該出手時就出手呀,風風火火闖九州呀……”
一路高歌回到客棧的時候,沈清淺的酒勁好像散了些,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對趙逸峰揮了揮手道:“晚安,趙逸峰,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趙逸峰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也伸出大手向沈清淺揮了揮,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天光大亮,沈清淺才從睡夢中醒來。
頭有些痛,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才慢慢坐起身。
從房間里出來,知青和知竹早已經收拾妥當,等在外面了。
“趙逸峰呢?起來了沒有?”
沈清淺問道,只是一開口就覺得聲音有些沙啞。這才想起來,她昨晚唱得太賣力了!
知青道:“姑娘,六皇子已經在樓下了,正等著您下去用早膳呢!”
“啊?只有我一個人起晚了嗎?”
沈清淺問道,她倒是沒想到,趙逸峰昨晚喝了那么多,還能起這么早!
“嗯,六皇子是一刻鐘之前出來的。姑娘起得也不算晚,這會兒才辰時三刻。”
沈清淺和知青知竹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下了樓。
趙逸峰正精神抖擻地坐在飯桌旁,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