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莫走了。”
楚蕭一語冰冷枯寂,宛若上蒼宣判。
他都這般說了,白衣青年自是走不了,逃著逃著,便被金色的刀芒,自脊背捅穿到了前胸。
這哥們還不信,臨死前,還低頭看了看。
亮啊!這把刀真他娘的晃眼,那個先天境的小雜種,是咋從十幾米開外捅他刀子的。
捅都捅了,也不差那幾米的事兒,就是踏上黃泉路前,他稍微有點郁悶加惆悵,本以為一個小玄修,他可輕松拿捏,可一番鏖戰(zhàn),卻是個硬茬子,比項宇那個小胖墩硬多了。
若事先知曉,他或許能免于一死,至少開戰(zhàn)時,會謹慎很多,不至于諸多秘法還未來得及施展,便被送回老家了。
“又一個。”
若有熟人在此,定有這么一句話。
某些個人哪!還未入書院,就已干掉好幾個玄修了,其中,就包括四個書院弟子,外加一個半步真武境的血胎,捅刀子這等技術(shù)活,他干的是越發(fā)專業(yè)了。
當然了,他掃蕩戰(zhàn)利品的手法,也不是一般的嫻熟,眼瞎無妨,會摸索就行,衣服給人留著,剩下的,一擼到底。
呱!
山林中的大戰(zhàn),落下了帷幕,天上的戰(zhàn)火,卻愈演愈烈,漫天都是鳥獸嘶鳴聲。
莫看項宇個頭不高,干起仗來,卻猛的一批,先前一挑二,被揍的渾身是傷,而今一對一,已是打的敵手站不穩(wěn)。
就這,黑衣青年還開小差,總想下來瞧瞧,瞧瞧他那個坑爹的隊友,還活著沒,也想瞧瞧那個先天境小玄修,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竟能干的歸元境喊救命。
隊友,他指定是瞧不見了,楚蕭掃蕩的干脆利落,臨了,還給人來了個毀尸滅跡。
“哪里跑?”
挨了一劍的黑衣青年,終是慫了,他的坐騎與之心意相通,撲閃著翅膀便要逃。
項宇自是不干,騎著他的大鳥,在后面緊追不放,絕不能讓其逃了,因為這倆小子,身份皆不簡單,但凡走脫一個,都后患無窮。
對,不能讓他跑了。
楚少俠也是這等想法,項宇都怕遭報復(fù),更遑論是他,難得月黑風(fēng)高夜,也難得荒山小旮旯,要么不干,要么都送走。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黑衣青年怕是被殺急眼了,嚎聲震天,一邊嚎,一邊猙獰著面目開遁。
“見你姥姥,今夜,不死不休。”項宇當場懟了回去,而他的坐騎,也足夠爭氣,牟足勁追到近前,主人振臂一揮,便是數(shù)十道劍氣。
噗!
咔嚓!
血光伴著骨骼斷裂聲,映射天宵。
黑衣青年遭了重創(chuàng),胸膛挨了一劍,鮮血噴薄,他之坐騎血鷹,則被削了半邊翅膀,一番掙扎,卻怎么也飛不穩(wěn)了。
飛不穩(wěn),就不用飛了,項宇在天上追的兇,山林中的楚蕭,也爬上了一個小山頭,已是挽弓如滿月,一瞬開火眼金睛,瞄準黑衣青年便是一箭。
‘啊...!’
凄厲的慘叫,應(yīng)時響徹。
黑衣青年跪了,其坐騎也喋血虛空,皆是被一箭射穿,一人一鳥,如兩個染血的沙包,從天上栽了下來。
“雷箭。”小胖墩摸了摸下巴,他的黑鳥,也搔了搔羽毛,某人方才那一箭,瞅著咋那么眼熟呢?
唔!
楚蕭悶哼聲昏沉,捂著雙目,一陣低吟,瞳力之耗損,超了極限,遭了火眼金睛的反噬,眼角淌血不止。
好在,他底蘊足夠的雄厚,硬生生的扛住了,日后,再動火眼金睛,需得留些余地,省的難受時嗷嗷直叫。
另一方,項宇已從天上下來,收拾了黑衣青年的尸身,湊到了楚蕭身前,如研究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