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也同時發現了不對勁。
肌膚劃開這么長的口子,竟然沒見血!
就算是人死了,血液凝固在身體里,可劃開這么長的傷口,也不可能一根血絲兒都看不見,至少已經可以看見肌膚下帶著血的肉了。
葉翕音收起匕首,手指輕輕捏住劃開的肌膚邊緣,隨后在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刺啦”一聲猛地一扯。
另外三人嚇地幾乎要跳起來
這是現場扒人皮,太驚悚了!
就在幾人幾乎要被葉翕音血腥的行為折磨崩潰的時候,就聽葉翕音低聲說了句“這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三個以手捂臉的女人聽見葉翕音無比鎮定冷靜的聲音,才緩緩拿開蒙住眼睛的手,再低頭看地上的人,赫然發現,地上的人果然已經不再是呂正平的那張臉。
突敏爾盯著這張新面孔仔細打量。
因為對方被勒死的時候有強烈的窒息,憋的臉有些扭曲變形,突敏爾雖然見過司寇睿,卻也有點不確定。
仇怡然怔怔地盯著地上的人看了幾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人就是司寇睿。”
作為未婚夫妻,她剛來京城的時候就見過司寇睿,只是沒想到一直想退掉的婚約,最后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的。
仇怡然默默地握了握腰間的軟鞭。
小音說的沒錯,指望誰都沒用,想達到目的,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帳內已然改變換地,帳外依舊月明星稀……
次日清晨,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將門口的侍衛喚入帳中。
“呂大都督”酗酒生病了。
美人波俏的身依舊依偎在“呂大都督”胸口,一副依依惜別的模樣。
“呂大都督”懶散地倚在床頭,輕輕拍了下美人的肩膀,美人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回頭看了眼大帳門口的兩個侍衛,拋過去個嫵媚的眼波“這是大都督賞的,我一個人抬不動,有勞兩位小哥兒。”
兩個侍衛看向床上的大都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才過了一個晚上,大都督好像比昨天瘦了點。不過五官都還是那樣嚴肅……咳,好像更嚴肅了些。
侍衛猜想大概是昨晚上運動太消耗精力了,這是給累的?
見大都督輕飄飄地擺了擺手,兩個小侍衛也不敢多話,麻溜抬起地上的箱子跟在關依心身后就往外走。
話說這箱子還真沉,大人到底賞了多少金銀珠寶給這美人啊?
不過瞧大人早晨累的那樣,想必這美人昨晚沒少賣力,難怪得這多賞賜,大概是這舞娘很對大都督的口味吧。
果然,男人的郁悶還需女人來排解,就算英武如呂大都督也不能免俗。
關依心和眾多舞姬們,仍舊坐著昨天接她們進軍營的車轎返回鄴寧城。
剛一進城,關依心就被另一輛車轎接走了,隨著關依心的車轎一起離開的,還有兩個北大營的兵卒。
有送舞姬的兵卒見有兩人要跟著關依心走,立刻上前制止“軍中有令,不得私自離開軍營,你倆這是要違反軍令?”
兩個兵卒的其中一個向前走了一步,笑道“這位姑娘是大都督點名要我們護送到家的,我等有大都督的口令。”
阻攔的兵卒抬頭看見車轎上探出一張絕美妖嬈的臉,這才反應過來,車上這個舞娘正是昨晚在大都督寢帳里伺候的那位。
兵卒心里頓時了然,不敢再攔,只囑咐兩人早些回營,便去送剩下的那些舞娘了。
關依心的車轎轉過幾個街巷,進入一家事先安排好的普通民宅。
宅子里,紅竺和曉月早已準備好了幾人換的衣裳,在里頭等候多時了。
三人換了衣裳,從后門出來各自回府。
臨別前,關依心和仇怡然都顯得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