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么多的點心呢?”見倆人說理空空的,老板娘忍不住問。
趙圓圓一臉淡定地回復“都被我吃了啊?!?
沒想到趙圓圓竟然把所有的點心都吃光了,老板娘吃驚之余,忍不住低聲訓道“你一個女孩兒家這么能吃,當還著葉鴻的面呢,也不嫌害臊!”
趙圓圓皺眉“我吃個點心,有啥好害臊的?”
老板娘瞪了趙圓圓一眼,轉過臉對葉翕音笑道“葉鴻,我家圓圓就是直性子,其實她人特別實在,要是對誰好,就一門心思好到頭。往后你跟她處的久了就曉得她這樣的性子,其實是最好相處的!”
葉翕音笑著點了下頭,仍沒接話。心里覺得老板娘這話說的有點怪,趙圓圓平時又不在鋪子里做事?跟她處的好不好,好像沒多大關系吧。
幾人說話的時候,老板娘已經將準備好的香蠟供奉在胭脂神的供桌上,葉翕音幫著老板娘擺好貢品,老板娘便領著趙圓圓和葉翕音,在供桌前的蒲團上齊齊跪下,向上面披著紫色斗篷的胭脂神像叩拜祈禱。
叩拜完了胭脂神,她們三人剛站起身,突然由廟門外擁進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一進來,立刻就將她們仨擠到了旁邊。
其中一個打扮的最為香艷的女子,最先搶著跪在胭脂神像前,柳腰低伏,款款下拜,口中低低地念念有詞。
旁邊一個女子用帕子掃了她一下,對另外幾個女子笑道“你們看這個丫頭,定是想樓嘉鈺少爺想得瘋魔了,來求胭脂神,來年好將樓少爺快些勾到了手!”
另一個女子笑道“光勾到手算什么,要我說,你不該來求胭脂神,正該去求求送子娘娘,趁早給樓少爺懷個胖小子兒,讓他好把你名正言順地接進樓府去,開了臉,封做姨娘,那才是長長久久在一處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翻身起來,撲上去對著那兩個女子的嘴就撕,邊撕邊笑罵“我叫你倆個爛了嘴的蹄子胡嚼!看我不撕了你們的嘴……”
這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又是吵又是笑,格外引人注目,后面擠進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很快將葉翕音她們從廟里擠了出來。
出了廟門,三人往廟外走的路上,趙圓圓忍不住感慨“樓家少爺哎,長得實在是太英俊了,真如戲文里面唱的,直教人想生死相許??!”
老板娘伸出一根指頭,戳了下趙圓圓的額頭“胡說什么呢你!窯姐嘴里的話你也接,還知不知羞!”
趙圓圓卻將脖子一?!拔艺f的是事實,樓少爺長的本來就好看,這事兒在咱濟寧鎮都是公開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說,隔壁醬油鋪家的那小丫頭今年才十二,就成天把樓少爺掛嘴邊兒上念叨了!”
“你還說!”老板娘做事就又要戳。趙圓圓趕緊閃身躲向葉翕音身后,順帶沖著老板娘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見老板娘終于不再理會徑自往前走去。趙圓圓偷偷拉了拉葉翕音的袖子,小聲問“哎,葉鴻,你見過樓少爺嗎?”
葉翕音老實搖頭“沒見過,他是誰家的少爺?跟咱們鋪子有關么?”
提起樓少爺,趙圓圓立刻來了興致,瞪圓了一雙眼睛道“我跟你講哦,樓少爺,就是咱家采買材料的那家藥鋪,也就是懷安堂藥鋪的少東家。他名叫樓嘉鈺,人長的啊,怎一個風流倜儻了得……嗨,不過你又不是女兒家,跟你說這男人的事兒你多半也沒興趣!”
趙圓圓邊說,邊擺了擺肉呼呼的小手,往前走去。
葉翕音只笑了一下,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往前走。
她是對這位樓公子的確沒啥興趣,要說起長得好的男人,景辰長得也不錯,她若想看美男,倒是比誰都便宜。
整整一個上午,來紫府胭脂廟上香的人流如織,廟門前的街道亦是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