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湶看見的一點沒錯,此時的葉翕音,正皺著一張小臉兒,滿眼都是大寫的不樂意!
景辰也不理她,一路牽著她出了逍遙樓的大門,馬車早已候在門口。
在車前站住,景辰松開葉翕音的手,微微附下身,兩手往她纖細的腰間一箍再輕松一提,便將葉翕音抱上了車,隨后縱身一躍,也進了車內。
看著馬車漸漸行遠,姚湶搖著頭嘖嘖感嘆“真沒看出來啊,主子平日冷的跟萬年不化的冰山似得,看一眼都能解暑。沒想到遇上心儀的姑娘,竟也疼地跟眼珠子似得?!鼻魄苿偛抛o著那樣,生怕別人碰倒了葉姑娘一根汗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姑娘早晨來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怎樣,這會兒換回女兒裝,瞧著還真挺漂亮,一看就是富貴相,冷清秋那老家伙,看人的眼光果然毒!
坐進車里,馬車都走出一截了,葉翕音仍鼓著粉腮。
側眸盯了景辰一眼,見他靠在設了錦帷的車內壁上,正閉目養(yǎng)神,葉翕音終究壓制不住心頭火,說道“你以后能不能不拉著我走?我又不是不會走路?!闭Z氣帶著明顯不滿。
剛才她從樓上到樓下,一路都在努力嘗試從景辰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就是不松開,眼見姚老板看著他倆那別有深意的眼神,葉翕音恨不得找個地縫子遁了。
“誰讓你不聽話!”景辰仍舊閉著眼,聲音雖輕輕淡淡的,卻是絲毫不容商榷的口吻。
這意思是明擺著下回來他還這么干!
葉翕音明白景辰說她不聽話,指的是剛才在雅間時她擅自出去看老板娘母女的事。
她不就出去一趟么?這點人身自由都不給,這家伙,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
葉翕音咬了咬唇,賭氣地將臉別向窗外,不想再理他。
目光只往車窗外一瞥,葉翕音突然叫道“停車,快停車!”
話剛說完,人跟著就往車轎外面鉆,幸而衛(wèi)小海駕車技術好,及時穩(wěn)住了車身。只是葉翕音的身子尚未來得及往下跳,腰身已被人從背后扶住。
背靠近寬闊緊實的胸膛里,葉翕音只覺身子被輕盈抱起,隨后又被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地面上。
站在背后的景辰,直至葉翕音站穩(wěn)了才放開手,低斥“以后等車停穩(wěn)了再出去?!?
不問為什么突然停車,只在意人是否安。衛(wèi)小海嘖了嘖嘴這還沒過門呢,就寵成這樣,往后娶過了門,還不得寵翻天?少爺這種執(zhí)著的人,遇上心儀的姑娘可真要命!
衛(wèi)小海突然想起來,早晨在逍遙樓,景辰少爺親口說過以后不會娶葉姑娘,可是……衛(wèi)小海,探身看了眼不遠處的倆人。瞅見此刻景辰凝在葉翕音身上的眼神,打死他都不信,景辰少爺會舍得放開葉姑娘。
而此時的葉翕音,卻根本沒心思留意身邊的景辰是個什么眼神,正蹲在一個路邊攤子旁邊,專注地看著攤子上擺放的胭脂水粉。
“這一種和這個,加起來一共多少錢?”葉翕音挑揀了兩三樣脂粉,向擺攤的婆婆詢價。
婆婆看了眼她挑選的東西,笑瞇瞇道“這粉是我親手做的,用的東西跟一般胭脂鋪子的不一樣,價錢要貴些,這盒粉要三兩銀子。這幾樣一起算的話,你就給五兩銀子吧。”
葉翕音聽婆婆說的價,覺得確實有點貴,不過她見那盒粉的顏色與她平日常見的不同,氣味也很柔和,略想了想,便伸手探向腰里取荷包。
一抹才想起來,她剛才在茶樓里換過衣裳,荷包沒在身上。
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葉翕音又把那盒略貴的粉放了回去,只拿了那兩款便宜些的胭脂,太起頭看向身邊的景辰“能不能……借我二兩銀子?我身上沒帶荷包?!?
景辰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她挑揀脂粉,見她拿起來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