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嘉鈺忙著應酬,葉翕音便獨自安靜地坐在旁邊吃包子。
而此刻,坐在葉翕音對面的兩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正拿目光打量著葉翕音。
她倆同是柳花巷的窯姐兒出身,只是專門陪客人出酒席的倌人,雖不是聚芳樓的姑娘,卻也在別的酒席上見過樓嘉鈺幾次。
以往總見樓嘉鈺帶著關依心出場子,見這次換了新人,便對葉翕音格外好奇。
其中一個身著蔥綠府綢襖子的女子,認出了葉翕音正吃的包子,便悄悄地戳了下旁邊穿水紅緞子襖的女子。
“你看,她吃的那種包子,好像是東街二丫包子鋪買的那種。”
水紅襖子往葉翕音那邊兒看了一眼,低嗤道“你才看見啊,我剛才就瞧出來了。哼,那種地攤兒上的便宜點心,白給我都不吃,依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
蔥綠襖子也立刻附和道“就是呢,我也發現了,你瞧她穿的衣裳,也沒見多名貴,而且也沒戴什么像樣兒的首飾,就連剛才那件瞧著很值錢的披風,我看倒像是樓公子的呢!”
水紅襖子冷笑“可不,我看呀,她沒準兒也跟咱一樣,不過是樓公子帶出來玩玩的。”
倆個女人越說越來了興致,說話的聲音也越拔越高,最后竟是絲毫不避諱對面的葉翕音,刻意提高嗓門,專門說給她聽。
葉翕音其實早就聽見這兩個女子的對話了,一眼瞧出這倆人的身份,葉翕音自然也不會與這樣的女人計較,只是安靜從容地就著桌上豐盛的菜肴,吃她的醬肉包子。
今日在座的這些人,都是樓嘉鈺的朋友圈子,在葉翕音的心里,這些人雖然跟她在同一張桌上吃飯,但其實并沒多大關系。
因此,這些人說什么,怎么看她,在葉翕音心里當真沒甚要緊。
樓嘉鈺此時正被幾位十分熱情的公子哥兒圍住喝酒。幾位公子哥兒的說話聲蓋過了酒席上的聲音,因此,樓嘉鈺并沒聽見對面兩個女人的對話。
而坐在葉翕音另一邊的一位公子哥兒,見對面兩個女人這么說葉翕音,樓嘉鈺似也并未在意,便只當葉翕音正如那倆個妓子所言,也不過是隨意帶出來玩兒的,便在葉翕音身上動起心思。
見葉翕音不多話,只靜靜吃包子,公子哥兒湊到她跟前,笑嘻嘻道“美人兒獨自吃包子,悶不悶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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