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衛小海,伏在葉翕音耳邊小聲提點“他二位此刻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基本沒啥智商,您就多擔待些吧。”
衛小海心說這二位沒打起來,已經很給面子了,若是此刻葉翕音若不在場,估計早就動上手了。
葉翕音各賞一記白眼,折回去重又坐下,向樓嘉鈺問道“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該不是專門來找景辰斗嘴的吧?
見葉翕音詢問,樓嘉鈺立刻道“我昨日才從京城趕回來,聽說紫鸞坊出事了,所以趕過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葉翕音簡單把前后經過講了一遍,見樓嘉鈺仍面帶憂色,安撫道“昨日景辰幫忙打通了官府的關系,我和琳姐姐已經進去給教坊的姑娘們用了解毒膏”
“今兒早晨,琳姐姐從那邊傳話回來,說中毒的姑娘已經好多了,估計過幾日就會痊愈了。”
提起琳瓏,葉翕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向樓嘉鈺問道“你最近可見過嚴鳴?”
樓嘉鈺搖頭“我才從鄴寧回來,連家都沒顧上回,哪里得空去見他。”
葉翕音繼續問道“那你可知,嚴鳴跟總督府仇大公子的關系如何?”
這件事因衛小海也參與幫忙,且景辰眼下也已經與琳瓏相識,所以葉翕音問起樓嘉鈺關于琳瓏和嚴鳴的事,并沒避諱他二人。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些事?”樓嘉鈺疑惑道。
他知道葉翕音沒隨便打聽人的習慣,她既然這么問,必有別的緣故。
葉翕音直言道“我被關進大牢的那日,琳姐姐想辦法托人救我,我告訴她你不在本地,她便去求了嚴鳴。嚴鳴當時同意帶她去求總督府大公子仇安杰,結果仇安杰險些害了琳姐姐。”
“事后,我與琳珈幾次去嚴鳴的宅子堵人,卻始終在沒見著他。我不清楚嚴鳴跟仇安杰之間的關系到底怎樣,所以無法判斷他是不是故意將琳姐姐送入狼口。”
若換做以往,樓嘉鈺定會為嚴鳴辯解。可是他想起評蘭大會當日,仇安浩私下約他出去說的那番話,微微瞇起眼,沉聲道“這件事,我一定替你當面向嚴鳴問清楚!”
景辰一直在旁邊安靜聽他倆說話,當聽到葉翕音提起琳瓏那件事的時候,景辰若有所思地看了樓嘉鈺一眼,問道“你們口中說的嚴鳴,可是烏豐縣嚴氏綢緞莊的?”
葉翕音意外道“正是,你也認得他?”
葉翕音知道景辰在縣城里的,瑞富祥,瑞富昌,瑞富升個分號生意做的也很大。都是生意圈子里的人,相互認識也是常理。
景辰卻搖頭道“我的買賣跟嚴家不沾邊,所以沒打過交道。不過嚴家今年好像做的很不錯,擴建宮苑的告示下來,嚴家被選中了皇商。”
樓嘉鈺聽聞,驚詫地望向景辰“嚴家被選中皇商?這怎么可能?他家的綢緞生意怎能跟南江的玉針繡坊相比?每年宮中的布料繡品,皆出自南江的玉針繡坊,這是前朝就內定了的。”
樓家也同樣是皇商,雖然跟玉針繡坊沒來往,但對于這些皇商圈子里的消息自然有所耳聞。嚴家的實力與南江的玉針繡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景府的瑞富升瓷器行,樓嘉鈺倒是聽說過,知道這個瓷器行最近幾年一直在給宮中供貨,據說瑞富升的瓷器深得當今皇上的喜愛。
景辰道“得知這個消息,說來也巧,我去年跟玉針繡坊做過一單生意,恰巧見過玉針繡坊的少東家。”
“聽聞玉針繡坊的少東家親口說,今年宮中造辦處有意另選布匹供應的商號,被選中的正是烏豐鎮的嚴氏綢緞莊。”
景辰此言一出,樓嘉鈺雙眉立刻皺地緊緊地。
若是今年嚴家真的拿到了皇商的資格,這事跟嚴鳴與仇安杰突然來往密切一定脫不開干系。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