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靈和竹靈并非刻意偷聽樓嘉鈺和嚴鳴說話,只因他倆功夫好,耳力自然極佳,即便不刻意聽,樓嘉鈺他們房中的動靜也會數(shù)落入他倆的耳中。
聽竹靈如此形容嚴鳴,飛靈用手肘碰了下他,低聲提醒“別瞎說,嚴公子可跟少爺交情匪淺呢!”
竹靈聽聞,只抽了抽嘴角,不吭聲了。
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嚴公子不像好人呢?
走在前面的樓嘉鈺卻突然開口道“竹靈說的沒錯,嚴鳴今日跟我見面并非與我敘舊,的確是另有所圖。而且,他也的確有些心術不正!”
倆人多年的交情,如今竟然被好兄弟暗算,樓嘉鈺心里不難受那是騙人的,可最令他氣憤的除了嚴鳴對自己的背叛,還有他對琳瓏的態(tài)度。
其實得知嚴鳴為了拿到皇商的資格,在仇安杰面前出賣自己的消息,樓嘉鈺并沒太生氣。
畢竟嚴家這么多年,生意上一直沒有起色,嚴鳴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家生意的前程,往小了說也是替一家老小的未來著想,這些樓嘉鈺可以理解。
可是,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為了達到目的,居然連自己心儀的女人都能賣給別的男人做玩物。
這樣的男人,還能算是個男人么,說他是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而自己居然跟這么個人渣要好這么多年,想起來樓嘉鈺自己都覺得沒臉見葉翕音了。
看來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
上次從仇府回來的路上,葉翕音就曾跟他說過嚴鳴對琳瓏變心了,當時他還不信,還替嚴鳴辯解。今日看來,那日小音的直覺一點都沒錯。
翻身跨上馬背,樓嘉鈺直奔自己位于城南的私宅。
剛跨進大門,樓嘉鈺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宅竟然華燈溢彩,熱鬧非常。
自己這個身為主子的不在家,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情況?
樓嘉鈺滿心疑惑,把手里的韁繩順手甩給仆人,跨步往內(nèi)宅走。
陳喬和蘇轍居住的院子,此刻正擺著極其豐盛的席面,還請來烏豐縣最有名的說書先生,兩個孩子邊大快朵頤,便興致勃勃聽著《楊門女將》評書,桌子上居然還有果子酒。
就連樓祥都在旁邊陪著,還不時親手為倆個孩子斟酒,渾然不覺亥時已過……
等樓嘉鈺走進后宅的時候,看著眼前花天酒地的場景,不覺給氣笑了。
“我讓你好生照顧這倆孩子的衣食起居,你這叫照看么?這叫縱容!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跟孩子一起胡鬧!”
樓嘉鈺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劈頭蓋臉把祥叔訓了一頓。
這老管家,也是越來越不著調(diào)了。
祥叔卻并不生氣,笑呵呵解釋“少爺莫惱,今日是這兩個孩子雙喜臨門的好日子,老奴也著實打心里替兩位小公子高興,這才由著他們放縱一回!”
雙喜臨門?
樓嘉鈺劍眉一皺我這么大人了都還單著呢,這倆小屁孩兒,哪來的雙喜……
樓嘉鈺正要開口訓斥,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直勾勾盯著陳喬和蘇轍“放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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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翕音這兩日特別忙,除了每日去一趟清教坊為眾教坊女療毒之外,還另外配制了幾種新的養(yǎng)顏膏。
制作新膏霜,光靠衛(wèi)小海和琳珈他們幾人遠遠不夠,所幸眼下北方的戰(zhàn)事已接近尾聲,外界風聲沒那么緊張了,許多人陸續(xù)出來找事做。
葉翕音想起先前她在吉祥胭脂坊時,有幾個關系處的不錯的胭脂娘子就住在附近,便挨個上門去詢問,很快就召集了十幾個熟練的胭脂娘子。
葉翕音親自帶了幾日,胭脂娘子們很快就能下窯做工了。
景辰最近身子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見葉翕音終日在作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