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都忘了這個茬,可被仇夫人這么一提,紛紛把目光又投向了樓錦琪。
此刻最尷尬的就是樓錦琪了。
他剛才一口咬定是葉翕音干的,可是現在人家自己澄清了,那自己這到該如何解釋?
被非禮了一頓到最后他這個當事人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這事兒傳出去實在太丟人了。
樓錦琪紅著臉,低頭道“興許是剛才一時匆忙看錯了,既然不是葉姑娘所為,那這件事便算了吧,我自認倒……”
樓錦琪最后一個“霉”字尚未出口,旁邊有人沉聲道“不行!此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小音不能平白受冤!”
眾人循聲看過去,見開口之人正是樓嘉鈺。
樓嘉鈺此刻一張英俊玉顏沉若寒冰,雙眸冷森森掃過在場眾人,顯然是不打算輕易繞開此事。
開什么玩笑,先前一個個口口聲聲咬定是小音干得,現在人家自己澄清了,這事就完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就算小音澄清了,傳出去于小音的名節也一樣有影響。小音好不容易登門一趟,鬧出這么不愉快的事兒,樓嘉鈺此刻殺人滅口的心思都有了。
樓夫人輕輕拍了拍葉翕音的手背,柔聲安撫道“好孩子,今日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事兒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伯母定要替你討個公道。”
說完,樓夫人轉而面向眾人,從來溫柔的美目此刻亦沉下來,肅聲說道“小音是我今日請來的貴客,竟在我府上蒙受如此冤屈,我身為東道,自然有義務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這件事無論是私了還是報官,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傳將出去,別說誤了人家潔凈女兒的清白,就連我樓府的名譽也要受牽連,往后我樓府再想開宴,誰家的姑娘還敢前來赴宴?”
言外之意欺負了我未來的兒媳婦,還想身而退,沒門兒!誰家孩子惹的禍誰負責,我樓家才不替誰背這口鍋呢!
有了樓夫人這番話,眾人雖是來做客的,卻也不好再反駁。
葉翕音擇除了嫌疑,剩下的眾人就都成了嫌疑人,也同時有可能是對葉翕音栽贓嫁禍之人。
眾人此刻都盼著盡快查到那位姑娘好把自己擇干凈,畢竟這種事若傳出去實在太不好聽了。
眾貴女面上默默無語,心里只能自認倒霉的同時,順便把那個栽之人的祖宗八輩問候一遍。
仇夫人性情爽直,又與樓夫人結拜了干姐妹,自然幫著樓夫人說話。
見干妹妹當真動了怒,仇夫人便道“這事兒自然要查,也不用報官。本夫人今日就親自來做這個監察官,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總督夫人這么一說,查案就成了鐵板鐵板釘釘的事,不容任何事再置喙。
樓夫人恐眾人在園中久站疲倦,便命丫鬟媳婦將茶桌椅子搬過來,請眾位夫人姑娘入座。
另外單獨設了張小茶幾,樓嘉鈺和嚴鳴也坐了下來。
樓夫人命人將抬來的香案放在正中,那塊取證用的白棉布帕子,就放在香案上。
仇怡然第一個道“既要查清嫁禍葉姐姐之人,那我等脫不了干系,我愿意把我的妝匣拿來當眾驗看。”說完便示意隨身的大丫鬟新荷去取妝匣。
唐雪見狀,笑道“既然怡然打發人去取妝匣,也將我與雨兒的一并取來,省的我再打發人去一趟了。”
仇怡然見大嫂如此爽快,便吩咐新荷道“你多帶兩個丫頭,去把大少夫人和唐二姑娘的也一并取來吧。”
仇怡然話音剛落,趙圓圓站了起來,憨憨地道“我的不好勞煩眾位姐姐,我隨著姐姐去取吧。”
仇怡然挺喜歡趙圓圓毫無城府的憨直性子,且已經知曉了她與葉翕音是舊交,便笑道“你這來回一趟太辛苦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