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錯了事仍不知悔改,那還是再給點教訓吧,這樣對犯錯之人才算比較負責。
聽出葉翕音話里有別的意思,翠玉姑皺眉回頭看向身后跟著的翠姍姍,低聲問道“姍姍,葉姑娘說的‘賭棋’是什么意思?”
翠姍姍此刻臉色慘白,滿額都是冷汗,死死垂著頭,根本沒勇氣與姑母對視。
見翠姍姍遲遲不說話,仇怡然笑道“當初既有勇氣挑釁,此刻怎么沒勇氣承認了?既然你自己沒勇氣說,那我替你說!”
話落,仇怡然大大方方站起身,對翠玉姑淺行一禮,笑道“今日翠姑娘與葉姐姐賭棋輸了,親口答應把鴻運大街上的翠縷胭脂坊的鋪子賠給葉姐姐。”
翠玉姑聽完,驀地瞇起眼,低頭看向身邊的翠姍姍,沉聲質問“這話可是真的?”
翠姍姍平日里在府中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這位姑母。不光是她,就是在整個翠家,只要姑母開口,就連祖母都要讓她幾分。
因此翠姍姍即便再驕縱,在翠玉姑面前,從來都是十分乖巧聽話。
此刻聽翠玉姑的口氣是當真動了怒,翠姍姍從心底生出懼怕來,也顧不得什么顏面了,屈膝就當眾跪在了翠玉姑的身前。
“姑母,都是姍姍不好,求您別生氣,您讓姍姍做什么都行,只要您不生氣,姍姍愿意將功補過。”
見翠姍姍如此哀求,翠玉姑立刻明白了仇怡然的話是真的,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翠姍姍,眼睛里是深深的失望。
居然拿自己的商鋪跟人家賭棋,這孩子腦子里填的到底是什么!
看見翠玉姑的眼神,翠姍姍心里直發慌。
姑母該不會對她失望,不想讓她做翠縷胭脂坊的繼承人了吧?
從翠玉姑手里拿到翠縷胭脂坊的繼承人資格,一直是翠姍姍對翠玉姑尊重禮讓的最大原因。
翠玉姑一生未嫁,自然也沒有子女,而她身為翠府唯一的嫡女,順其自然就成了翠縷胭脂坊繼承人的人選。
這么多年,姑母對她的格外用心栽培教養,明顯也是有這個意思。
如果姑母對她失望,那么繼承人就很有可能被小她一歲,一直對此位置虎視眈眈的庶妹奪走,那她這么多年在姑母面前的隱忍豈不是白費了。
想到此處,翠姍姍的腦子里突然想到了母親曾提醒過她的一句話你姑目面冷心軟,遇事服軟比逞強管用!
服軟……
翠姍姍眼里瞬間劃過一抹陰笑,頓時有了主意。
起身快步跑到葉翕音身前,翠姍姍伸手握住了葉翕音的手“葉姑娘,我知道你的紫鸞坊與我翠縷胭脂坊同行是冤家,你嫉恨我家的生意好我也可以理解。”
“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競爭,你以這種方式強要我家的鋪子,即便是換成了你紫鸞坊的招牌,傳出去與你的聲譽也不好聽。”
翠姍姍在外人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模樣,而她此刻單獨面對著葉翕音的眼睛里,卻是濃濃的嘲諷。
等著瞧吧,她這么一哭,姑母定然站在她這邊!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姓葉的有什么本事,能從姑母的手里奪走商鋪。
果然,聽翠姍姍口口聲聲說是葉翕音提出賭輸了要賠償商鋪,翠玉姑微冷的目光立刻掃向一直泰然端坐的葉翕音。
“葉姑娘,是你主動提出,要我翠家鴻運大街上那間鋪子的?”翠玉姑質問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不善。
此時,就連仇夫人等眾人也都住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樓夫人驚訝地看向葉翕音。
樓夫人心里清楚,盡管翠縷胭脂坊的分號遍布大胤,但位于鴻運大街上的那間鋪子,對翠家而言,有極其特殊的含義。
如果小音真的開口要翠家這間鋪子,那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