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道“若是用作止癢,他大可直接把藥汁喂給病患服下,鼠隱草除了氣味有點古怪之外,入口并不會特別難以下咽,頂多跟柴胡一個級別,不必特地灑在燒麥上如此繁瑣?!?
葉清也反應極快,立刻道“若照你這么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既想讓對方服藥,又不想讓對方察覺把這種藥放在吃食里,對方自然會無知無覺把藥吞下去?!?
說完,葉清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看了葉翕音一眼。
葉翕音皺眉“干嘛這么看著我,我又沒給你下過藥?!?
葉清咧嘴一笑“我當然不是說你,不過我未來的姐夫就用這法子哄姐吃過藥呢。”
葉翕音一愣,蹙眉問“什么時候的事?”問話時,倆人腳下沒停,已沿著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就你在吉祥胭脂鋪出事的那次,你每天喝藥都叫苦,姐夫心疼,就讓姚湶把那些中藥都變成了藥膳?!比~清如實道。
當時紅竺囑咐他,說景辰不愿讓葉翕音知曉,他便沒說,后來葉翕音跟景辰倆人又鬧好久的別扭,他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眼下提起這個事兒,葉清突然想起景辰也曾用把此法用在葉翕音身上。這幾日葉翕音跟景辰又恢復了以往的關系,葉清看在眼里,且就連他改口喚景辰為姐夫葉翕音也沒惱,他便把這事說了出來。
葉翕音卻是聽得一愣。
難怪她養傷至后來的那段時日,盡管傷勢尚未痊愈卻再沒喝過苦藥湯,也難怪她每日總不重樣地喝各種滋補湯品,原來是景辰把那些令人難以下咽的湯藥換成了清香的湯品。
盡管葉翕音早知景辰一向細致入微,此刻聽來仍不禁心下溫暖,其實除了過年時的不告而別,景辰在她身上一向頗花心思。
倆人邊走邊聊,順帶不著痕跡地跟著那個買燒麥的男人。
葉翕音的腳程不快,幸而那買燒麥的男人抱著滿懷燒麥,走的也不是很快。
走過了兩條街道之后,男人就在一個百姓集中的帳篷區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官家搭建的帳篷區,其中居住的都是內城普通百姓。
帳篷搭建的比較簡陋,相應的排泄設施也不健全,因此,整個帳篷區周圍到處是隨意丟棄的垃圾,還有小孩子隨地的便溺。
盡管眼下是隆冬時節,滴水便可結冰,可籠罩在這片區域的腌臜氣味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葉翕音平日錦衣玉食,葉清擔心她受不了這個氣味,因此,剛走到帳篷邊就站住了腳步,回頭對她道“姐就別進去了,我跟過去看看便是?!?
葉翕音卻搖頭,眼光一刻不落地盯住剛才抱著燒麥過來的男人。
已經跟到了這里,葉翕音心頭的疑惑更甚?,F在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人絕對不是給誰帶燒麥的。
光看這處百姓的生計狀況就知道,這里絕對不會有人肯花銀子買這么多燒麥,能花得起這筆銀錢的人家,就不住這么臟亂的地方了。
葉翕音一雙美眸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男人,走到了這里,她和葉清都不敢靠那男人太近。
他倆身上穿著皆是上好的衣料,與這里居住的百姓相比,就像黑泥地上的兩個金珠子,太過惹眼,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不是這兒住的人。
盡管此刻他倆盡量低調地跟在那男人身后,卻已經引起這片住戶的關注。
那男人的行動也很古怪,走進了這一片帳篷區,竟也不接著趕路了,反而四下里張望起來。
隨后,葉翕音和葉清就見他向著一個在帳篷邊上玩泥巴的小男孩走過去。
男人蹲下身,不知跟小男孩說了什么,隨后從懷里的油紙包中取出兩個燒麥放在了小男孩手里,跟著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待男人離開,葉清和葉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