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于調香一道頗有造詣,對一些花草入藥便也有涉獵,聽她詢問,說道“我只知此物是安神香的主料,其他不知了。”
好不容易難住景辰一回,葉翕音頗有成就感,得意道“這玩兒用的少就如你所言,鎮定安神,若用得劑量大一些,便是赫赫有名的蒙汗藥。”
蒙汗藥景辰自不陌生,只是疑惑道“可那餅你也吃了,為何無事?”
葉翕音笑道“你可還記得早晨臨出門時,我與你要了一塊蕓香片帶在身上?”
景辰至此方才恍然,蕓香有提神醒腦的功效,豈不正是曼陀羅花的解藥?
他與葉翕音這幾日皆不得好睡,又要打起精神應付這么危險的事兒,他隨身帶的香品中除了尋常慣用的沉水外,也佩了些蕓香片。
這丫頭,與藥理藥性果然研究得通透,難怪平日那些配方信手拈來。
景辰忍不住在她額角一吻“嗯,我的寶貝無所不知,著實厲害!”
葉翕音被夸得心頭歡喜,不過轉念又道“我總覺得徐淀走的蹊蹺,也許他也只是懷疑你,他很有可能眼下也不能確定你就一定有問題,也或許是另外有別的事急著要辦,不過暫時離開而已。否則,以那人的陰險毒辣,怎會讓這費心弄出來的血窯輕易落在咱們手里。”
不知為何,葉翕音想到徐淀逃走,心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景辰見她仍念念在心,抬手輕輕揉了揉她柔順青絲,溫和安撫“此時我既然已知曉,必定會妥善處理,還有你的殺父仇人,我亦會替你把他揪出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葉翕音此刻跨坐在景辰的腿上,聽他言辭中帶著內疚,便順勢偎進他懷里“這事兒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內疚,對方勢力強橫,我不想你為我再以身涉險。”
景辰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過是商人出身,與手握權柄的宰相實在沒有抗衡的能力,她不想自己的事情拖累他。
她前世的葉家也有好幾位叔伯入仕為官,她深諳民不與官斗的道理。
能做到司寇樺那樣的位置,就算換個地方官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更別說捏死他們這樣一介小小的商戶,簡直不要太容易。
景辰雖家大業大,可說到底仍是平頭百姓,她的紫鸞坊也是好不容易才起來的,她可不愿意他倆的這些心血都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