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已經于半刻鐘之前被景辰帶走了。他只晚了一步。
這次,他又晚了一步!
樓嘉鈺只覺心口發悶,瑟然扯了下唇角,起身道“既然事情都已談妥,那我先告辭了。”說完,跨步向外走去。
葉翕音起身親自去送,這次,景辰沒開口阻攔。
并不是他對樓嘉鈺多放心,而是大庭廣眾之下,這里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景府的人盯著,就算樓嘉鈺有心搞小動作,以葉翕音脾氣,不當眾跟他翻臉才怪!
對樓嘉鈺這個情敵,景辰除了有的放矢之外,從來都不曾掉以輕心。
樓嘉鈺離開后,周瑞緊跟著過來議事,之后陸陸續續來尋景辰議事的人進出不絕,景辰直忙至吃晚飯的時辰,再不得空閑。
葉翕音獨自吃過晚飯,就開始把自己埋在一堆醫藥典籍里研究鼠疫的藥方,不知不覺,遠巷中的更鼓已敲過了二更天。
丟掉手里的筆,葉翕音直起腰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雅舍里靜悄悄的,晚間若是沒事,葉翕音通常會早早打發兩個丫頭去歇息,她沐浴素來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侍奉,尤其眼下又與景辰同住,兩個丫頭自己也頗覺不便。
話說今日景辰到底有什么要緊事,居然忙到這個時辰還沒過來。不過他今晚回來的晚,倒是正合了葉翕音的心思。
最好那家伙忙地忘了上午那個茬,也省的她再挨頓罰。
心里歡喜,葉翕音順手從檀木架上取了貼身的雪錦寬衫,哼著小曲兒就進了浴室,泡了個香噴噴的溫湯,等葉翕音僅著寬衫走進內室的時候,外廂的纏枝燈燭已經熄了。
偌大的房間,只留了床頭一盞小紗燈,不大的淡橘光暈,正好映在玉色錦被上,襯地內室格外溫馨靜謐,正合入眠,這是葉翕音素來的習慣。
沐浴前房中并無他人,外廂大燭燈熄掉,葉翕音也只當是紅竺或者曉月,趁著她剛才洗澡時進來熄的燈,并沒多想。
燃了安神香,給碧珠喂了顆花蜜丸子夜宵,就撩開錦帳爬上了大床。
只是她小獸一樣四腳才挨著褥子,身子突然就頓住了,目光定在正前方再也無法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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