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厘。”
在坐的都是買賣人,大家都曉得籌措現銀最是不易,就算正經的生意場上,大宗貨物賒帳現象也很常見。
眾人見葉翕音一出手就籌措了這么金子,如此有誠意,大家也不好再說什么,吩咐上前按各自的損失比例做登記領取了賠償。
金子到手,眾位商戶心里總算踏實了些,余下的只得等葉翕音籌措到銀子再來討要,畢竟沒白跑一趟。
涼茶也喝了,瓜子也嗑了,金子也領了,眾人就不好再堵著人家的門口了,一些損失不多的商戶就陸續離開了。
可是劉懷錦幾個損失巨大的大商戶卻并沒馬上就走。
看見自己的小廝懷里抱著十幾塊沉甸甸的金磚走向馬車,劉懷錦卻皺眉向葉翕音低問“葉姑娘性格豪爽,劉某深感佩服,也就實不相瞞了。”
“劉某聽聞景府的管事眼下已全部離開,按說這是葉姑娘家里的私事,我等打聽這些有些越矩,可是若無景府作保,我等仍舊無法信服姑娘的一面之詞。”
劉懷錦這話說的客氣卻也直白的令人尷尬。
這些商戶之所以先前不敢找上門來,全是礙于景辰一直在這里,景府的權勢在整個大胤商界,絕對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是現在景府的人馬撤走,就連景辰本人也離開了于飛堂構,失去景府勢力庇佑的葉翕音和紫鸞坊,在京城商賈的眼中根本沒任何地位可言。
盡管旁邊幾位東家并沒直接開口詢問,此刻也安靜等待葉翕音的回答。
葉翕音微笑“劉大東家在此番大火中損失慘重,關注這個問題也是常情,實不相瞞,我與景公子當初也只是定下了親事,尚未具體議定成親事宜。”
說至此,葉翕音微垂眸睫,輕嘆“現下紫鸞坊出了這么大的事,這本是葉家自己的家事,雖與景府有婚約,可實在不好連累對方……”
這話雖然沒明說,意思卻再明白不過,這事景府不準沒插手,且沒準兒景辰還很有可能跟葉翕音退婚。
聽聞她這么說,劉懷錦也有些詫異。
當日的開業宴,他也是被邀請的賓客之一,確實親眼見過景辰對葉翕音的體貼呵護。
當時大火起時,整個春風樓里一片混亂,景辰卻始終替葉翕音遮擋住眾人的各種視線,把她小心翼翼護在身側,那份重視和保護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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