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翕音突然開口,成功絆住了司寇蕊欲走的腳步。
猛地回轉(zhuǎn)身,司寇蕊就像只突然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精致描畫的繡目瞪向葉翕音“休要胡言!你一區(qū)區(qū)商女,也配與本姑娘用一樣的絹帕!”
司寇蕊當即聲色俱厲,竟連慕老夫人都未放在眼里,宰相府大小姐的架勢端得十足。
見她當真動了怒,旁邊眾陪坐的貴女們立刻全部噤聲,紛紛垂目不敢再說笑了。
慕老夫人見此情形,立刻明白了現(xiàn)下朝中局勢,就連這些官員的家眷都對司寇蕊這般畏懼,更何況朝堂之上?
看來她那些聽聞絕非空穴來風。
慕老夫人目中憂色一閃而逝,面上卻始終笑的慈祥,對司寇蕊勸道“司寇姑娘也莫動怒,這事兒簡單,是與不是,拿你倆的絹帕一比就知道了。”
司寇蕊就算再驕縱,也不能完全不給慕老夫人顏面,將自己的絹帕往丫鬟手里一甩“看吧,若不相同,你需自行掌嘴給我賠禮!”
葉翕音也不理會她的咄咄逼人,大方取出自己的手帕讓曉月送過去。
兩塊手帕放在一處,眾人立刻發(fā)出齊齊低呼。
一模一樣!
司寇蕊臉色頓變,親自走過去拿起兩塊帕子仔細看了半晌,猛然抬頭惡狠狠瞪向葉翕音“你這帕子是哪兒來的?”
葉翕音被問的滿眼疑惑“這是我親手繪的圖樣,親手繡成,司寇姑娘怎反問我哪里得來?”
說完,葉翕音收起臉上的微笑,澄澈的美眸中也露出些許鋒芒“這個問題,當我問司寇姑娘才對吧?”
司寇蕊冷哼“這手帕我一直帶在身側(cè),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堂堂宰相府的姑娘,偷你的帕子不成?且就憑你一張嘴,你說它是的你的,它就是你的了?”
葉翕音拿起自己那塊手帕,展示給眾人看“這手帕上所繡,乃是一只青鸞。正與我紫鸞坊的名字和圖標相符,這青藍混色的繡線,市面也絕無此色,此乃我用了特殊的劈線繡法。若眾位不信,我當即可命人回府中取來,相同的帕子,我還有幾塊。”
說完,葉翕音睇向司寇蕊“敢問司寇姑娘,你的絹帕上,繡我紫鸞坊的標志是意欲何為?難不成是為我紫鸞坊做宣傳?”
司寇蕊被質(zhì)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目中憤恨與葉翕音對視,只是對視了片刻,司寇蕊卻突然笑起來“呵呵,你當真想知道我這塊手帕是哪兒得來的?”
葉翕音挑眉不語,眾貴女也來了興致。
看來司寇蕊這是承認這手帕不是她的,可她的手里平白冒出一塊葉翕音的手帕,這倒是成功勾起了眾女的興趣。
司寇蕊拿手帕在手里,邊把玩邊對葉翕音笑的意味深長“前陣子聽聞你商鋪失火,景府先前還替你善后,可突然一夜之間就全部撤離了,外頭皆傳聞景公子與你解除了婚約,只是你嘴硬不肯承認。”
說到這里,司寇蕊抖了抖手里的絹帕,對葉翕音笑道“實話告訴你,這塊繡帕,正是景公子替我療疾時,見我喜歡便贈與我的,只是我不知道,這原來是你送給他的呀。”
說完,重重一嘆,表情似頗感無奈“我說當初景公子見我時,怎總是一副后悔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原來是感慨已與你定了親。”
景公子與葉翕音退婚的消息,在座的貴女們也多少有些耳聞,此刻聽見司寇蕊這般說,紛紛同情地看向葉翕音。
原來她的未婚夫在退婚之前就早移情別戀了,這就不是單純的退婚,這是赤果果的背叛!
這個打擊比先前的退婚更令人難以接受。
這一次,就連慕老夫人也擔憂地看向葉翕音。
葉翕音始終面無表情,只靜靜望著司寇蕊手里的絹帕,那塊已經(jīng)被漿洗地有些舊色的絹帕,此刻被捏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