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無端找上門,葉翕音也有點惱,給司寇睿的藥,就下的有點狠了。司寇睿整整在皇后宮里躺了六天,才勉強能下地。
不論是司寇睿還是陳琦煙,憑這倆人的脾性,葉翕音心里清楚,這梁子算是結定了。
其實,這整件事從發生到被傳的沸沸揚揚,外人并不知有葉翕音的存在。
司寇睿在宮中養病,外面傳聞是他當值的時候突發急癥,導致突然無法行走,只能滯留在宮中。
皇帝仁厚,特允其留在宮內調養。
有個別知道內幕的,便把司寇睿在皇后儀元殿內養病的事情傳了出去。
漸漸地,關于司寇睿和皇后陳琦煙的傳聞,就變成了市井里坊,茶肆酒樓中百姓口中熱議的話題。
雖然眾人對這個天大的桃色傳聞關注度很高,但因為傳聞中涉及的兩個人身份地位太過特殊,百姓只敢私底下悄悄議論,并不敢搬上臺面。
尤其朝中官員,皆礙于宰相司寇樺的官威,更是噤若寒蟬,不敢非議。
不管怎樣壓制,陳皇后的名聲,到底因為這件事受到很大的影響。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一鬧騰,在皇帝的心里,陳皇后不再是那么完美的皇后了。
這整件事里,最吃虧的那個人,其實正是苦心謀劃的皇后。
自己化個妝,皇后就嫉妒的要殺人,把她名譽毀成這樣,葉翕音覺得陳琦煙肯定會慫恿她娘家人,對自己來一輪更兇猛的報復。
可讓葉翕音意外的,最先等來的不是陳家,卻是金祥解庫的東家,劉懷錦。
劉懷錦登門拜訪也不為別的,還是因為鋪子的事。
坐在于飛堂構的待客小花廳里,劉懷錦滿臉無奈和憤懣。
“我知道為這事兒來找葉姑娘實不應該,按理說咱兩家早已錢債兩清,可司寇二少那就是塊油鹽不進的滾刀肉,不管我送多少銀票,那小子就一口咬死非要姑娘出面。”
“他說只要姑娘去了,立馬讓我開張,要不我的金祥解庫就甭想在京城做生意。哎!遇上這種潑皮無賴,我也是實在沒轍了。”
葉翕音笑慰“劉大東家不用過意不去,司寇二少既是沖我來的,就算你不做生意,他也會去逼剩下那幾家商戶,直到把我逼的現身為止。這事其實是你受我連累。你放心這事兒我自會出面應對。”
見葉翕音玉面不見毫無懼色,劉懷錦心中佩服。
只是看她柔若早櫻,嬌雅溫婉的模樣,劉懷錦又有些不忍,提醒道“我雖不知姑娘因何得罪司寇二少,不過還是得給姑娘提個醒。”
“司寇二少是個啥事兒能干出來的愣頭青。姑娘既與景府有婚約,若景公子能替姑娘出面最好,姑娘頂好不要與那種人相見。”
葉翕音微笑頷首,心里卻暗笑讓景辰出面?呵,真到了讓景辰出面的時候,恐怕別說一個司寇睿,就是整個相府都兜不住。
知道劉懷錦是一番真誠好意,葉翕音謝過,卻道“景辰近日不在京城,這種小事,我自己料理足矣。”
見她竟不把司寇睿放在眼里,劉懷錦雖然感意外,卻也并不覺得這姑娘是在吹牛。
與葉翕音打交道至今,劉懷錦發現還真沒這姑娘擺不平的事兒。
當初燒掉一條街那么大的事,就算擱他身上,也要愁白了頭,竟也被葉翕音悄無聲息地處理完了。
這小娘子年紀不大,做事卻精明中透著一股子邪性,連他這個多年行商的老商賈,都看不出她的門道。
難怪能被景公子看重,這姑娘跟景公子一樣,叫人摸不清,看不透,卻又能感覺到對方暗藏著巨大的能力。
司寇睿對上這姑娘,沒準兒還真要吃癟呢。
劉懷錦走出于飛堂構的時候,心里冒出這個想法,對葉翕音去會司寇睿這事兒,竟生出幾分期待。
既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