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妃聽得頗感意外。
她雖然事后也聽聞了葉翕音大比當日告御狀的事,卻并不知她當日的具體表現,因而也不知她還在告御狀的時候吹過笛子。
此刻聽皇帝這么說,順妃內心十分驚詫。
那樣小的年紀,能修得那般了得的醫術和見識,順妃已覺葉翕音十分難得,居然還通曉音律……
這姑娘是吃什么長大的?
舟禾立在旁邊,見帝妃意見有異,笑道“不如萬歲與順妃娘娘賭一局,看看葉姑娘到底報的是什么。”
順妃回頭對舟禾笑斥“本宮身為大比主持,竟在這里設賭,成什么體統!”
皇帝卻笑“這有何妨。只要愛妃秉持公正,她們比她們的,咱們賭咱們的,也無傷大雅。”
順妃見皇帝興致頗濃,便也不再阻攔。
皇帝道“朕若贏了,愛妃便把你去年給朕做過的荷花豚魚湯包,再給朕做一份來。那個包子的味道朕很喜歡,可惜后來沒新鮮荷花了,朕可惦記了整整一年呢。”
順妃笑了,卻道“若臣妾贏了,可否請求萬歲允許臣妾的四妹和葉姑娘一同入宮,陪伴臣妾消遣一日?”
皇帝詫異“莫非蘊娘與葉姑娘相識?”
順妃頷首“正是,她倆十分相熟。葉姑娘的一位學生,就是翰林院的蘇學士,如今是祖父的屬下,也常來府上陪祖父下棋。”
皇帝點頭“即使如此,朕便允她二人入宮陪你一日。”
順妃立刻歡喜謝恩。
此時,對面場中擺放了幾十個繡架,報考了刺繡的女學生們,正埋首專注刺繡。時間為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后,第一批參加女紅女繡的大比結束,尚衣署的署令把女學生們的作品中選出優異者,送上瞭臺給順妃過目。
順妃未出閣前也頗喜歡女紅,此刻看這些女學生們的作品,也頗有興致。
皇帝本對這些女子手工不感興趣,聽見順妃說的有趣,便笑問“蘊娘可有參與這刺繡大比?”
順妃搖頭笑道“四妹的性情隨祖父喜歡書畫音律,最不愛拿針線,我猜她多半會報古琴或者書畫。”
旁邊立刻有小內侍應聲“榮府四姑娘報的是書畫。”
順妃笑了“瞧吧,臣妾說什么來著。”
廣場上此刻正在進行音律大比。
為了節省時間,鳴署令按照報考名單所列,特別挑選了古琴,琵琶,蕭等幾個擅長的樂師前來評判,偌大廣場,隔得稍遠一些,樂器之間相互并不干擾。
第一批刺繡大比結束的女學生此時尚不得出宮,便觀看其他人的技藝,其余不參考的女學生也可以在旁觀摩。
明國公府的大姑娘報的是古琴,另一位姑娘報的是蕭。榮四姑娘因報的是書畫,現在尚未輪到她考試,便與葉翕音和仇怡然一起站在旁邊安靜欣賞眾人考試。
仇怡然湊到葉翕音耳邊小聲問“看司寇蕊站的考區,她今日也是報的音律,你以前可曾聽聞她會彈什么琴?我咋不知道她還懂這個?”
葉翕音也搖頭“我那時與她不熟,沒聽說她會什么。”
榮四姑娘也湊過來“我也特別好奇,司寇蕊居然考中了魁元,不知道這位魁元的才藝如何。說實話,我還以為這次魁元是你呢。”
仇怡然也立刻點頭,頗認同榮蘊清的話。
不過跟榮蘊清的真意外相比,仇怡然心里卻門清兒,司寇蕊這個魁元,跟葉翕音的名次一樣,都名不副實。
葉翕音默默地看了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等待考試的司寇蕊,緩緩道“看她今日沒帶任何樂器,想來定是報考別的項目吧。”
音律考試很快結束,所有參考音律的考生都展露完自己的才藝,站在鳴署令面前的只剩下司寇蕊一個人。
此刻,幾位樂師也回歸了座位,看過鳴署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