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這個姓氏不多見,在大胤,司寇這個姓更是個極其敏感的字眼。
所以,剛才突敏爾盡管只聽了個前后不搭,卻也察覺出剛才那個,跟葉翕音相識的女扮男裝的姑娘,身份不一般。
“她是宰相府二公子的未婚妻,她要找的司寇睿便是她已經(jīng)訂了親的未婚夫君。”葉翕音語聲平靜,聽不出情緒,卻也并沒對突敏爾隱瞞。
突敏爾卻皺了下英氣的繡眉,歪著頭想了想,問“你們剛才說那個人叫什么?”
葉翕音側(cè)眸看過去“你是問司寇睿么?怎么了?”
突敏爾猛地一扯馬韁,點頭道“正是,司寇睿這個名字我說怎么聽著有些耳熟,這人來過莫西,且我還見過他!”
司寇睿居然去過莫西?這事都沒聽景辰說過。
葉翕音心頭一驚,心知這事非同小可,回到于飛堂構,拉著突敏爾就進了書房,不過幾息畫出司寇睿的畫像,推到突敏爾面前再一次確認“你見過的可是這個人?”
突敏爾一看畫像,立刻點頭“哎呦,你這畫畫的的還挺好嘛。”
葉翕音翻了一記白眼,伸手抽過畫就要揉了“行,那你回吧,我困了。”
突敏爾笑了“別呀,我不貧了。這個司寇睿給我的印象很深,我記得他看女人的眼神特別猥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小音你可要告訴你那個好朋友,這種男人不能嫁。”
葉翕音才懶得理會司寇睿的品行問題,一雙黛眉蹙的極深。手指一下下扣著桌面,葉翕音的面色是少有的嚴肅。
她中覺得這里頭好像有什么是她和景辰不知道的,而且她有預感,她們沒弄清楚的這個事很重要。
突敏爾似乎也感覺出葉翕音正在思考很重要的事,不敢打擾,咬著唇安靜回憶關于司寇睿來莫西的事。
葉翕音想了片刻,繼續(xù)問“司寇睿去莫西,是去王城找阿莫善?”
突敏爾這次很確定地搖頭“那還是去年初夏時候的事,我跟阿莫善去北山行宮避暑偶然遇見他的。我們?nèi)サ臅r候,阿莫善的大哥胡途正在招待他,據(jù)說他是去采購馬匹的。”
突敏爾想了想,說道“這個司寇睿當時在宴席上看中了我的一個侍女,想把人要去,我的侍女不愿意,我也不想給,可是后來我侍女外出時遇到他的人,被強行帶去了他的行館。”
突敏爾說起這事,有點生氣“我本來要找他理論,可是阿莫善說這個人身份有點特殊,勸我算了。我當時想著不過是個侍女,既然阿莫善都開口了,就送他了,也就沒再提此事。”
葉翕音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關聯(lián),緊跟著問“你得病的事,被阿莫善的父族知曉,是什么時候?”
突敏爾皺眉道“大約就是去年夏天的事,我記得當時那個大巫醫(yī)來查看我身體的時候,天氣還很熱。”
葉翕音“那個侍女可是你平日的貼身侍女?”
突敏爾點頭“雖然不是直接在我寢宮內(nèi)侍奉,但卻也時常跟隨我外出的。”
突敏爾隱約明白了葉翕音的意思,道“雖然那個侍女是王宮里的,可是她并不是隨我陪嫁過來的侍女,我每次病情發(fā)作的時候,身邊只有從我父族帶過來侍女們伺候,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入我的寢宮。”
葉翕音卻搖頭“就算她不知道你的病,可是你生病的那段時日,卻一定會出現(xiàn)跟尋常不一樣的地方,有的致幻類藥物會讓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講訴自身所經(jīng)歷過所有事,有心人便會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捕捉到需要的信息,這些聽似玄乎其玄的事,豈是用藥物就能輕易辦到。”
葉翕音自從跟霓虹,芙蓉夫人和景辰研習過各種奇特的配方,丹藥,幾乎為她打開了另一番天地。
尤其跟景辰學習過冥靈引,萬物引和乾坤圖之后,她覺得這世上很多事其實并不是匪夷所思,你覺得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