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西侯夫人,葉婉書的兩個嫂嫂,還有在府里的那些爺們都來了。
趙老夫人的屋子擠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晃葑印?
平西侯夫人在看到被兩個人壓著跪在院子里的趙三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今天交賬,她特意回避了,沒想到這個趙三還是惹禍了。
等大家再看完趙老夫人遞給大家看到兩份完全不同的庫房賬本的時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們什么時候借過公中的屏風(fēng)啊!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那套翡翠瓷我們倒是想要借過,趙三不是說送到老太太屋里了嗎?”
“什錦茶具不是說在老爺?shù)臅坑脕泶偷膯幔俊?
……
大家七嘴八舌的。
平西侯夫人臉色漲的像豬肝一樣。
平西侯臉色更是鐵青。
原來府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是出了家賊啊!
“說吧!這事情怎么辦!”趙老夫人語氣不善。
“那種惡仆就該當(dāng)場打死。”平西侯惡狠狠的說道。
“說到底還是家奴!幾輩子人都在府里。
那個趙三的爺爺可是老太爺身邊的貼身隨從。
打狗看主人,我們是侯府,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的!
還有你,明德媳婦,你查賬就查賬,搞的這么雞飛狗跳的干嘛?
老太太年齡大了,這不是叨擾的她休息不好嗎?”平西侯夫人立刻阻撓。
沒有辦法,趙三還是管家的外甥。
吳管家又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不能送官的。
葉婉書輕笑兩聲,只回了兩句。
“母親,既然是交賬,那肯定要賬務(wù)清明才能交。
我還未嫁到侯府的時候,祖母和母親都告訴過我,不管是大賬還是小賬。
糊涂賬不能接。”
平西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平西侯夫人,正要繼續(xù)說話。
趙老夫人卻是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問明哥兒媳婦干什么?這事情她又沒做錯。
清查庫房不是交賬最重要的事情嗎?
你該好好想想,這等惡仆該怎么處置吧!”
“這……打上一頓,趕出去吧!”平西侯夫人小心的看著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冷笑一聲。
“趕出去?那太便宜他了吧!
一個在侯府待了這么多年的管事,貪了侯府那么多東西,只趕出去?
你知道一個惡仆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嗎?
三十年前,定國公府和武定侯府交惡, 不也是因?yàn)槲涠ê罡墓芗疑米酝祿Q了送給定國公府的賀禮。
被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的嗎?
最后呢!當(dāng)時是大渝第一侯,先太后的娘家親戚,成了京城的笑話!
你好好想想,這個惡仆該怎么處置!”趙老夫人神色嚴(yán)肅。
平西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能輕饒!”
誰說庶女要宅斗?全家寵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