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在醫(yī)院做完最后的檢查后,鄭重的跟看護自己的年輕公安道了便離開了醫(yī)院。
這三天的醫(yī)藥費一直都是派出所的向副處幫自己墊付的,現在她空間里雖然有錢,但明面可是一分沒有的,所以只好等過后去道謝的時候再還錢了。
白諾拒絕了小王公安送她回家的提議,一個人緩緩悠悠的走在這個時空七零年代的滬市街道上。
這幾天偷偷從醫(yī)院跑出來的時候,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一刻都沒閑著過,還真沒怎么好好看過這個世界。
這個平行時空的七零年代滬市,跟她前世在紀錄片上看過的老海市很像。
這個時間還早,街道上有許多騎著自行車穿著白襯衫黑長褲的人去上班,道路整潔寬敞,私家車很少,建筑物老舊,還有很多帶著濃厚的西式風格的老建筑。
路上偶爾還能看見一些滬市品牌的廣告牌,居民區(qū)大多都是老舊的二、三層小樓,街道上還能清楚地看見翻新后的痕跡,偶爾一輛電車駛過,這一切對于腦子壞了十六年,大多數記憶還停留在前世的白諾來說,哪哪都新鮮。
最重要的是,這里充滿了和平的氣息,沒有喪尸的尸臭味,沒有雜亂不堪的街道和指不定從哪里蹦出來的變異動植物。
安穩(wěn)、平和,是她前世最期待的。
隨便逛了一會兒之后,白諾便找人問了一下路,然后直奔街道知青辦。
滬市的風景她可以慢慢看,反正未來她估計要在這里生活許多年,起碼要等到她外婆或者大哥主動聯(lián)系她才行,所以不急,先把最后那點垃圾處理了才行。
“你好同志,我叫白諾,我舅奶奶讓我過來給我表姐報名下鄉(xiāng)。”說著便把手里那本老馬家有著馬小梅名字的一頁戶口簿遞了過去。
這個時空的72年正是大批量下鄉(xiāng)的時候,基本上管理的不算嚴格,不需要本人或者是父母親自過來,只要帶著戶口簿就行。
老馬家的人,進去的那幾個沒意外的話,基本上都會被送去勞改農場,沒個幾十年是出不來的,不對,應該是能不能活著出來還兩說。
剩下那一老兩小,其中馬老太太被嚇破了膽,瘋瘋癲癲的帶著胳膊腿全殘的馬福寶回了鄉(xiāng)下,就只剩下一個馬小梅了。
老馬家雖然重男輕女,但對待馬小梅這個唯一的孫女到也還不錯,畢竟那還有兩個外孫女呢,家務活基本上都是那兩個丫頭的,所以馬小梅可以說也算是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的,雖然她自己可能不覺得,但基本上沒干過什么活,也沒什么罪可栽贓給她的,那就干脆直接送去下鄉(xiāng)好了。
也算是她好心好意的給老馬家留個健全的獨苗。
這么一想,她簡直就是個大好人!
報名的速度很快,工作人員做好登記之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問道:“你奶奶和表姐那邊有什么要求嗎?現在下鄉(xiāng)政策還是挺寬裕的,特別是像你家這種主動下鄉(xiāng)的,還可以優(yōu)先選擇一下下鄉(xiāng)的地區(qū),但不能在本省。”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白諾一臉驚喜的看著工作人員,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奶一直覺得我表姐被慣的有些太過嬌氣了,總想著依靠家里取得優(yōu)越的生活,這怎么能行呢,作為新時代的兒女,首要學會的就是像同志您這樣的前輩一樣,擁有吃苦耐勞,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偉大的領導人曾說過,我們要敢于斗爭、敢于勝利,一切不經過自己艱苦奮斗、流血流汗,而依靠便利、僥幸取勝的心理,都必須鏟除干凈,所以……”
看看,這兩天的系統(tǒng)平板絕對不是白看的,她說的自己都快信了。
白諾在對方目瞪口呆又帶著點驕傲自豪的神色中,繼續(xù)語氣堅定的說道:“所以必須給我表姐報名去最艱苦的地方下鄉(xiāng),我奶全家都覺得陜北革,命老區(qū)的榆市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