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艋陪著白諾送黑風回飼養隊之后,又幫著她把石槽的飼料和水都加滿,這才下工準備回知青大院。
“聽說你去山里抓了一窩兔子給了飼養隊。”方艋拿過白諾手里的軍用水壺和小挎包,隨后動作自然的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白諾一點鎖馬棚的大門,一邊點頭:“是啊,兩只小灰兔子,三只小白兔,還有一只黑色的,都交給金花姐了,今天上午的時候兔舍就搭起來了,只不過管理員還沒定人選,兔子數量還少,金花姐說等增加到二十只以上再安排人,最近都是她在照顧。”
方艋點頭:“鐵同志確實是個認真負責的,對你還行?”
白諾笑著看向方艋:“對我挺好的,我帶小兔子回來,金花姐還去隔壁大隊部給我申請了工分,一只小兔子一個工分呢。”
方艋笑著捏了捏小丫頭耳垂后的小發包,看得出來這丫頭還挺喜歡在飼養隊的。
原本他還想著給讓安藴給小丫頭在縣里那邊安排個工作什么的,現在看她每天在飼養隊玩的這么開心,工作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把人放在生產隊里,還更安全一些。
恩,無論是其他人,還是這丫頭,都很安全。
“白知青,你下工啦。”兩個人剛從飼養隊側面拐過去,迎面就碰見了周記分員。
白諾眉頭微皺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反倒是旁邊的方艋面色一冷,目光深邃的看著剛站直身的周記分員。
這個點陸陸續續已經有婦女同志提前下工回去準備晚飯了,按理說記分員應該提前去農具倉那邊等著登記工分和回收農具的。
農具倉和飼養隊看似在同一片地方,但相隔也不算太近,畢竟中間隔著一個老大的谷場和兩大間糧食倉庫呢,坐過來起碼要十幾分鐘的時間,還得是腳程不能太慢的人。
而,以周記分員剛剛那剛直起身的動作,之前應該是靠著試驗隊側面墻壁站著呢。
很明顯,這是在等人啊!
白諾看著滿臉笑容的周建委,心里終于升起了一抹厭煩,她每天從飼養隊來往知青大院,都是從雜物倉和糧倉之間的那條路走,基本上不會碰到記分員,可是這人最近幾天沒事就在附近轉悠。
特別是最近幾天,總是故意等在她回家的路上,要么給她雞蛋,要么給她糖,拒絕幾次,這人就跟聽不懂話似的,一副她害羞不好意思收的樣子
對此,白諾只想說一句:神經病吧你!
周建委看著白諾,笑著快步走過去,隨后從兜里掏出一個用白蒸布包裹著的東西,直接就往白諾懷里塞。
“餓了吧,這是我媽下去特意做的糖餅,快先墊吧一口,可別不好意思了,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呵!”
方艋看著那個完全當自己不存在的小子,都被氣笑了,心里猛然竄了一把火上了,牙都壓不住。
不過,在方艋還留著理智,先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丫頭,確認一下這丫頭的態度。
隨即便見他家小破丫頭冷著一張臉,眉眼中的陰郁冷意越來越濃,就知道是怎么個意思了。
既然這樣,他也就沒必要顧慮了。
方艋抬起手蓋在小姑娘的頭頂,把人輕輕往后一撥,隨后一把抓起周建委的衣領,根本沒給對方半點反應的機會,直接將人給提了起來。
足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且強壯有力的方艋,提著一個同樣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絲毫不費力。
將人提起來后,猛地轉身,“砰”的一聲將周建委整個人懟在了墻上,幽幽的聲音戲謔又冰冷,那張俊逸野性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微微歪著頭,眉眼中滿是桀驁的痞氣。
“我說,當老子是死的嗎,周建委,誰他媽的給你的勇氣,用這下三濫的法子,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