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禾抽出男人的手,朱唇輕啟。
她作勢清了清嗓子。
“昨晚做夢,我好像夢到你了,如果你也能夢到我就好了。”
宋南洲怔住,隨即很是欣喜。
“我也經(jīng)常能夢到姐姐,真的。”
沈歲禾哦了一聲,音調(diào)上揚。
“你都夢到我什么?”
宋南洲笑而不語,眼神有點不好意思。
沈歲禾伸腿抵在他的肩膀上,雙眼微瞇。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不害臊。”
宋南洲抓住女人的腳,虔誠地在腳背親了一下。
“我就是夢見咱們舉辦了婚禮,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從此以后再也沒人能阻止我們了。”
沈歲禾沒好氣地收回腳,回歸正題。
“你的臉圓圓的,像八月十五中秋佳節(jié)那天,天上懸掛著的大玉盤,我好喜歡捏。”
宋南洲沉默了下來,久遠的記憶慢慢涌現(xiàn)上來。
沈歲禾見狀,又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緩緩從身后掏出那張粉嫩的信深情地讀了出來。
一口氣念完信上的所有內(nèi)容,一直到最后一句,她邊念邊看著宋南洲。
“祝你歲歲年年平安喜樂...嘖嘖嘖...好肉麻的話。”
宋南洲的耳尖已經(jīng)紅的不像話,可他還是抓緊了沙發(fā)不肯承認。
“姐姐,你在說什么呀,我都聽不懂。”
“真的不懂?”
宋南洲點頭,回了個嗯字就想岔開話題。
“姐姐,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沈歲禾哪里能如他所愿,揪住他拽回沙發(fā)上。
“急什么,咱們不得捋一捋這封情書到底是給誰寫的,難道你就不好奇?”
宋南洲沉默著搖頭,“姐姐,給誰的也不關(guān)我的事情,咱們睡覺吧。”
沈歲禾靠過去,指尖在宋南洲的胸口戳了戳,緊實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捏了下。
“嘶...姐姐...你別這樣。”
“別哪樣?你自己寫的情書,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南洲一臉驚訝,抬眸而望。
“姐姐,這是我寫的?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一定是我寫給你的情書。”
沈歲禾抿了下嘴,不悅道:“少來,你信上寫的那個女孩兒臉圓如玉盤,想捏......”
話音戛然而止。
她好像想起來上學時期自己的臉是嬰兒肥,而宋南洲在總是借著幫她補習的名義捏她的臉!|
要是這么解釋的話,事情好像也能說的通。
宋南洲看到沈歲禾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就知道她也想起了什么。
“姐姐?”
沈歲禾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可她想不通,將信扔進他的懷里。
“就算是你寫給我的,可你為什么沒送給我,反而夾在書里?”
宋南洲心想他倒是想,可那時候沈歲禾已經(jīng)被野男人迷的五迷三道,也不來找他補習了,哪里還有機會送情書。
“可能是沒寫好吧,姐姐,我都失憶了,怎么還能記得。”
失憶這個借口還挺好用,有些年少時做的難為情的事兒也能當成借口模糊過去。
沈歲禾注意到宋南洲略顯無辜的眼神,歪過頭盯著他。
“你真不記得了?哪怕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南洲唇瓣揚起弧度,搖搖頭。
“姐姐,我還能騙你不成。”
沈歲禾不吃他這套,又從另一本書里掏出幾封信。
“寫一封是沒寫好,那這五六七八封呢?也是沒寫好?”
宋南